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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半死不活態度,但他覺得,總有一天會有所不同。因為,他想照顧他的心情,不輸給任何人。

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照顧他,無怨無悔,心甘情願,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快樂。

第八章

顏瞻快要被熱死了。惱人的七月底。

北京的夏天很難熬。乾熱乾熱,下一場雨好似施捨。偏巧老天還是個不愛佈施的施主……

風吹在臉上熱辣辣的,午後三點輪胎摩擦路面都像要起火。

這樣的天氣絕對應該待在家裡,坐在冷氣下面,彈琴也好,塗鴉也罷,怎樣都不該出門的。

然而……

不出門就到不了琴房,不出門就沒法去唱片公司。

果子幫忙接洽的M唱片有了迴音——Demo聽過了,對方很感興趣,初步計劃是將他們的一支單曲收錄在即將推出的合輯裡,反響如果不錯,就可以發EP或者大碟,也會安排巡演。

大家都很高興,要知道每一個機會都是來之不易的。如果不珍惜,準要遭報應。

果子在洽談協商中表現出了絕對的果敢與沉穩,基本全部細節都由她把關,從遞出Demo到簽署合同,一絲不苟,幹練的很。

讓顏瞻愁的是,小冉和果子仍舊沒什麼進展。

愛情的機會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呀!

但對此顏瞻毫無辦法,他又不是當事人。他既不是小冉也不是果子,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另一方面,他有空操心別人,卻沒空操心自己——跟任偉還是那樣。那樣究竟是哪樣顏瞻說不清,總之就是那樣,大抵可以歸結為老樣子吧。也不是他不想操心,是任偉不給他機會操心——一切明白易懂,我跟你沒什麼。

可,在任偉那裡簡單易懂的事,到了顏瞻這裡就成了糊塗賬。到底要怎麼樣嘛!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愛愛都愛愛了……可是可是……怎麼還是老樣子?他走不進他的內心世界。那裡有一道屏障,看不見,只能用手觸控著。任偉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又是這樣一個月下來,顏瞻愈發迷茫。後來他們再也沒有過什麼,相安無事就像之前都在做夢。

夢就夢吧,這夢不醒也不失為一種美好。

駛到目的地,顏瞻停好小烏龜,摘了頭盔一腦門的汗。他一邊擦一邊向M唱片公司走去。今天要錄音,雖然不錄唱,但他覺得那也應該來。小冉罵他小神經,他嬉皮笑臉的說:神經就神經,樂隊啥子的,就是要在一起~

說起來這是顏瞻第二次來M唱片專業規模的錄音棚,第一次來是參觀。簽約之前果子陪他們來看過,一腳踏進去,顏瞻還真有些緊張——夢想與現實,似乎接軌了。

“我沒什麼意見。”打火機一聲脆響,任偉點燃了指間的香菸,“‘沒所謂’又不是我說了算。”

“我覺得還行,只是唱片約而已。”小榮喝了一口粉紅佳人。

“必然要籤!”生哥豪爽的灌下一大口白蘭地,“我得留名千古!”

“歇菜吧,你當你是誰啊?”春兒碾滅菸蒂。

“他以為他是新世紀的Frank Sinatra唄。”淳君調侃阿生。

“還能給我點兒嚴肅嗎?”徹哥敲桌子。

“嚴肅什麼啊!”阿生舉杯,“喝,一會兒演出了。”

“我是說演出嗎?”徹哥舉杯,跟大家碰杯。

“為偉大的‘沒所謂’!”小榮眯眯笑。

杯中酒都被一飲而盡,每個人各有各的面部表情。

“任偉我得跟你說啊。”徹哥放下了杯子,“錄專輯肯定是去紐約。這個沒問題吧?”

任偉抬眼皮,“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應該不超過兩個月。”

“那就成了。”

“你樂隊沒事兒?演出啊、排練啊……”

任偉擺擺手,“誰讓我認識你們這些悲催的老年人呢。”

“說誰吶!”阿生拍任偉腦袋。

“你就最悲催。”

“屁孩子,你皮緊了,我給你鬆鬆。”

“阿生,你怎麼回事兒啊?幾歲了,還跟小孩兒掐。”淳君在桌子下面踢了阿生一腳。

“幾位哥哥都來了?”酒吧老闆這時候拿了一瓶黑方過來,身後跟了個老外。

酒是這個洋人請的,說是他們的忠實聽眾。人家落座,免不了陪聊,幾個人只得放棄母語改說洋文。好在聊了一會兒就該他們演出了,這才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