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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佟少澤假正經但還滿順眼的臉,一會兒是蘇偶像溫柔甜蜜的輕吻……老天爺,你出選擇題能不能給個明顯的答案?不要讓他在ABCD之間產生猶豫的機會好不好?

郭帆唯一慶幸的就是蘇言沒有繼續下去,讓他還有時間思考這些。想得太投入,腦子亂做一團,連車子什麼時候到達目的地都不知道。郭帆迷迷糊糊地跟著他下了車,走進一家……茶道店?

21、迷途知返就是好青年

郭帆對於茶道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電視裡演的,跪在草墊子上,手裡拿著搗藥杵子磨墨,再用毛刷子呱唧呱唧攪和一通,最後把那一大碗墨汁灌下肚去,還要面不改色地誇好喝!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玩意兒好喝才怪。

所以當郭帆進門,看到日式拉門和榻榻米時,小臉兒煞白──他們莫不是要大半個晚上坐在這兒喝墨汁吧?

“你們店主呢?”蘇言對接應的服務生說。和服美眉顯然是認識他的,低眉垂目地應了一聲退下。只是臨走前貌似很有深意地看了蘇言腦袋上的紗布一眼?

叮鈴,叮鈴。人未到,聲先至。一陣細碎悅耳的鈴鐺聲,聽在耳裡有種遙遠的神秘感。郭帆從來沒經歷過這麼文藝的場合,一時有些發愣。

“你來了?”鈴鐺的主人,這家店的老闆終於華麗麗地現身。很年輕的男人,穿著浴衣和木屐,手合在袖子裡。郭帆往下看,細的好象一崴就能折的腳踝上,拴著一圈小小的鈴鐺。

老闆乾淨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拉開一個房間的門,把他們倆讓了進去。自己先盤膝坐下。郭帆用力嗅了嗅──沒錯,這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很明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開茶道店,腳脖子栓鈴鐺,還擦香水的男人──小資文藝青年。郭帆在心裡下了結論。

男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垂下長而濃密的睫毛,手裡擺弄著茶道用具。郭帆學著他,彆彆扭扭地盤腿坐下──這個男人,這種地方,離他的世界實在是太遙遠了。如果不是因為蘇言,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深更半夜坐在茶道店修身養性的時候。

郭帆開始想念夏日街邊的大排檔,幾個擼胳膊挽袖子的大老爺們兒,烤串雞架毛豆扎啤。再不濟,佟少爺那麼優秀自負的斯文敗類還陪他吃過熱乾麵呢!

眼前這個男人,和郭帆接觸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身上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渾然天成,乾淨,清透,讓人不忍逼視,似乎連身上都泛著一圈淡淡的光輝──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聖母受?= =

聖母受非常講究地調了一碗茶,遞給蘇言。蘇言第一個反應不是接茶碗,而是向後躲。

“放心,不會再打臉了。”聖母受平靜地說。

郭帆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看看眼前恬靜得彷彿沒有七情六慾的聖母受,又看看蘇偶像頭上的紗布──他打的?他用這麼小資,這麼有情調的茶碗,把蘇言砸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不打臉,打別的地方也受不了啊。”蘇言苦笑:“我連指甲都買了保險的。”

“這是你的新情人?”聖母受淡淡瞥了眼郭帆。郭帆連忙點頭哈腰:“您好。我叫郭帆。初次關照,請多見面。”電視裡演日式禮節都是這麼說的……貌似有點不對?

郭帆臉微微紅了。太不爭氣了,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聖母受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嗖的一聲,郭帆頓感通體舒暢,所有窘迫都一掃而光。美人一笑,果然傾國傾城啊。

“你好,你可以稱呼我為青蓮。”

“……你大名叫李白,字太白?”

“……不是。我名字就叫青蓮。”

郭帆摸摸鼻子──高考後遺症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痊癒啊。想當年一提起李白,習慣性給人家改字,總是順口叫成太白金星。

“厄……你不是日本人?”郭帆印象中日本人都應該叫what what郎,再不就是某一某二的。

“呵呵,誰告訴你我是日本人的?”

“可是你開茶道店……”

“開火鍋店的就一定是四川人嗎?”

“可是你還穿和服……”

“穿牛仔褲的就一定是美國牛仔嗎?”

“……”

郭帆詞窮。他對眼前這朵小蓮花砸破蘇言腦袋這件事的懷疑逐步消失中。結論:看人千萬不能看臉!現代社會節奏緊張,壓力過大,導致表裡不一,貌似純良實則腹黑的人比比皆是。

“小蓮……”蘇言突然出聲。

“什麼事?”郭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