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無意間得到了圖紙,不過因著在睿王跟前稟報時候,並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才未提及。等回家後,細細研究一番,覺得當真是像極了,這才將圖紙報上去的。
不管睿王殿下相不相信,總歸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甚至更進一步,讓大周的武器比蠻夷匈奴那邊更加先進一些,於情於理,睿王殿下都不會拿此事來問罪張滿囤。
更何況,張滿囤只說是以前走鏢時候聽說的,具體何時何地何人,皆不可考究。要是睿王殿下深究想要找出那個說書人,那也是大海撈針難得很呢。
商量好了適合的說辭,倆人又演練了一番,這才雙雙放下心來。
這麼一放心,林寶珠就想起了另一樣東西,投石機。要知道投石機這玩意兒簡直是個外掛,要是配合上石頭跟火藥使用,簡直能天崩地坼,讓對手直接屁股尿流了。
張滿囤看著自家媳婦小巧的手一刻不停的畫著圖紙,嘴裡還嘀嘀咕咕講解著,心裡真是心癢難耐啊。不由當他聽明白那投石機怎麼用後,更是激動萬分,兩眼放光了。
這玩意兒好啊,守城也好,攻城也罷,都是極其好用的。碎石配著火藥,就是殺不死敵人,可巨大的殺傷力也能消滅不少對方的有生力量。
他雖然沒上過戰場,可也能想象的到,大規模的傷了敵人,可是比直接砍殺了敵人的效果好的多。一來能牽制敵人的兵力,至少得有不少人忙著拖受傷的兵士回營。二來也能更有效給己方爭取時間。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多幾息工夫,許就能扭轉整個戰場局勢。
其實有許多細節,林寶珠也描述不清,具體說其實她自個也是半斤八兩知道的並不詳盡。不過這也無所謂,兵營裡可是有專門研究武器製作的工匠,再不行,有睿王殿下在,想要什麼人才尋不到?
所以哪怕是林寶珠只說了簡單的原理跟效果,張滿囤就能理解個七八分。
如今解決了正事兒,再加上手裡握著非同凡響的圖紙,張滿囤再捨不得走,都得抓緊趕回兵營了。這事兒可耽擱不得,匈奴那邊虎視眈眈,一場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若是大周這邊耽擱了武器研究的進度,那死傷不可謂不嚴重。
林寶珠也不是真的頭髮長見識短的人,知道自家男人心繫大事兒,而且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家男人一次次蛻變的氣質,言語之間也常會提及北羌族跟匈奴之事,想來若是真開戰,他少不得去廝殺。
對於自家男人上戰場,她心裡雖然擔憂不願意,可看到那張滿是堅毅表情的面龐,她就說不出什麼喪氣話來。自家男人本就不是甘於在家蹉跎歲月的漢子,雖然平日裡他不說,可那份兇悍勁頭,還有聽六子說兵營的那些事兒時候,那鋥亮的眼神跟羨慕,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罷了,好男兒志在四方,真爺們保家衛國。且讓他去拼一拼,她不求他能有多大的成就,只求他好生活著就行。哪怕缺胳膊少腿,哪怕狼狽不堪的歸來,只要活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日後她在家裡好生給他張羅著家裡,但凡她活著,就要長張家立起門楣來。至於說那個男人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回不來,她也是想過的,左右她陪著便是。如果真碰上馬革裹屍的時候,她也不會另嫁他人,更不會捨棄了張林氏這個姓氏。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這句話當初聽的時候許是還嗤之以鼻,可如今林寶珠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其中的愛意跟心酸。
一路叮囑著張滿囤莫要跟人生口舌,莫要跟上頭的人使倔脾氣,然後又說道包袱裡是張記作坊新出的點心跟肉乾,比之別人家的味道好而且也不會硌牙,讓他到了兵營記得給眾人分一分,也能留些人情。
張滿囤聽著媳婦一路絮絮叨叨的話,再見鼓鼓囊囊的包袱裡全是媳婦給準備的吃食,心裡又酸澀又滿足。他當真是好命,哪怕前半生受盡波折,可也是值當的,若無當初被人視作洪水猛獸,他又怎會娶到這般好的媳婦。
誰家媳婦有他媳婦這般好,不光是能幹,而且心疼爺們。瞧那一句句的話,聽著似是嘮叨的很,但是字字句句都是為他打算的。
“嗯,媳婦,你放心,日後我定會給你掙個體面風光的身份。讓誰都不敢輕視你,誰都不敢輕視咱張記。”張滿囤說的鏗鏘有力,表情嚴肅就好似在說什麼了不得的誓言一般。
林寶珠抿著嘴,聽了這話心裡有心讓他生些私心,去了戰場莫要真的上陣殺敵,可話到嘴邊,抬頭瞧見他神情堅定,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她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心性也是極正的,若要讓他做縮頭烏龜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