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頓時將欲逃竄的眼鏡王蛇揮成兩截!
“羌將軍!”任囂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衛士們也連忙趕了過來。
“羌將軍,你怎麼樣了?”任囂急得臉色辣黃!
“有。有些頭暈,心、心跳很快!”羌隗眼睛有些發花,劇毒無比地眼鏡王蛇自非虛傳!
任囂暗暗叫苦,急忙扯下一片衣襟。飛快地紮在羌隗傷口的上端,防止蛇毒侵入心臟。
就在此時,忽地有一名親衛大叫道:“將軍,看、好,好多蛇!”
眾人抬頭一看,果然看見身後,一大群毒蛇像一塊五顏六色的地毯般席地捲來,那撲天蓋地的噬噬聲嚇得眾人面如土色,魂飛魄散,有部分跑得慢的秦軍士兵正倒在蛇群中奮力慘叫!
周邊那詭異的笛聲也越來越近,像那地獄中來的催獄曲一般讓人膽顫心驚!
任囂大喝道:“快,架著羌隗將軍,快跑!”眾秦軍如夢初醒,發一聲喊,架起羌隗向來路狂奔而去!
夕陽漸漸西下了,在晚霞的萬道霞光中,毒谷的谷口處聚集了大量的秦軍!他們正緊張地將硫磺灑在谷口處,同時軍中備有地少量雄黃酒也全部都撒在了谷口,甚至為免毒蛇湧出谷外,秦軍還在谷口用數十棲輜重車澆滿火油準備隨時點火!而在谷口外的大片空地上,大量秦軍的軍醫正緊張地為從谷中掙扎出來地被咬傷秦軍壯毒!
一時間,谷口真是亂糟糟的一團!
扶蘇此時和李信、史祿也焦急地站在谷口處,一是方便就近指揮,二是在等任囂和羌隗二人!看看太陽已經西下,從毒谷中逃出來地秦軍士兵漸漸稀少,卻還沒有看見任囂和羌隗的蹤跡,眾人不禁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忽然間,有兵士大喊:“快,快看!是任將軍和羌將軍!”扶蘇大喜眺望,果然是任囂和羌隗在數十名親衛的掩護下正跌跌撞撞地從谷中撤出!
任囂一面跑一邊大吼:“快,快撤!蛇群湧過來了!”扶蘇大驚道:“快,準備放火!”
任囂和羌隗是頭前探路的,他們都已經回來了,就意味著毒谷中基本沒有多少可能生還地秦軍了,為了主力的安全,扶蘇也只好狠心下令放火了!
等任囂和羌隗一過火線,秦軍們霎那間將數十棲輜重車點燃!霎那間火焰熊熊,騰空而起,谷口處到處亂灑的硫磺也被引燃,谷口頓時被烈火所籠罩,散發出濃重的硫磺味以及炙燒群蛇地焦臭味!
扶蘇鬆了口氣,急來到任囂和羌隗身邊,問道:“怎麼樣,你們二人還好吧!”
任囂喘了口氣,忙道:“我還好,羌將軍被小龍蛇咬中,情況不太好,幸虧我早讓他服下解毒靈丹,否則就完了!”
羌隗此時神智基本上已經陷入暈迷,全靠幾名強壯的親衛攙扶著,呈現出滿頭虛汗,呼吸困難的嚴重症狀!
扶蘇大驚,急招軍醫割開羌隗傷口,放血療毒,同時喂服專療蛇毒的靈藥!就在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忽然間任囂身體晃了一晃,猛地軟倒下去!
“任將軍,任將軍!”眾親衛們連忙扶住任囂!
扶蘇大驚,急忙奔到任囂身旁,一看任囂的症狀:身體顫抖,體溫升高,呼吸困難,鼻出血!扶蘇跟中隱老人也學過一點歧黃之術,不禁大驚道:“糟了,任將軍中了五步蛇的毒!”連忙翻了翻任囂的眼珠,稍稍鬆了口氣道:“快來人,任將軍中毒末深,趕快搶救!”
急忙又奔過來一名軍醫,檢視之下,方才發覺任囂的左小腿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五步蛇咬了一口!連忙割開放毒血,包紮,喂解藥!
由於谷口不可久留,將受毒傷的兵士們全部粗粗處理過以後,秦軍立即退往山腰間的今晨出發營寨,暫時歇息!
夜色漸漸深了,扶蘇正在帳中煩悶的踱步時,李信撩開帳簾進來了!
“怎麼樣,傷亡情況怎樣?”扶蘇焦急地問!
李信面色有些慘白,嚥了嚥唾沫,澀聲道:“五萬前軍將士,只退出來不到三萬人,其中還有七千餘人身中蛇毒,目前正在搶救,生死不明!”
扶蘇聞言狠狠地握緊了雙拳,大喝一聲:“可惡!”右拳猛擊而下,頓時將帥案擊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這時扶蘇才想到:為什麼原史上秦軍為了征服嶺南竟花了七八年的時間,這嶺南險惡的山巒以及毒蟲密佈的叢林遠比百萬大軍還要來得可怕!
李信也有些黯然地道:“君上,前軍損失慘重,任將軍和羌將軍也還在暈迷中,依我之意,我軍明日不如暫退到龍頭山下,另想它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