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親個嘴要這麼突然?
鄒青還沒回過神,劉頤柏就又發動“攻擊”,鄒青明顯感覺到了劉頤柏的舌頭捲了下她的嘴角,正待她回神了,準備大方地享受這個吻的時候,劉頤柏的嘴唇卻突然從她嘴上離開。
鄒青又呆住了……看著劉頤柏,很明顯,她對於劉頤柏突然親她嘴又突然離開的舉動很是不解。
劉頤柏沒感受到鄒青的疑問,反而是吐了吐舌頭,上面剛好有一顆……米粒,然後再吞下那粒米,才道:“我們都這種關係了,你嘴角的米粒我都能吃下去,這又沒掉到地上,哪就髒了?”
邊說,還邊夾了筷子被鄒青噴到的小菜,然後淡定地吃了下去。
鄒青腦子有些遲鈍地回放著劉頤柏的動作……好吧,他這是要說明她噴的粥他不嫌髒所以親了她?
反應過來後,鄒青也開始無力地和劉頤柏吃起了早飯。
在宮裡籌備婚禮是很快速的,畢竟也不用他們親自操心,也有一大堆人可以使喚,於是劉頤柏就和往常一樣,來陪鄒青吃飯,吃完飯後繼續去大琉殿處理國事。
而鄒青也很是悠閒,偶爾有做喜服的繡娘來幫她量一□形,再有負責準備各種物品的官員來問了下她的喜好,她就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偶爾在宮裡亂逛,無聊了就出宮去走走。
很快地,劉頤柏和鄒青商量過的大婚之日也來到了,就在年宵的第二天,也就是元月十六。
當天,鄒青早早地就被巧南給喚醒,由著幾個宮女給她化妝,換衣,鄒青都在打瞌睡中度過。
等她一身行頭都搞定後,鄒青才照了照鏡子,看著水銀鏡裡的她那滿臉胭脂的模樣,不由噴了一鏡子水。
在鄒青的再三堅持下,她終於是能把臉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給洗掉,然後再按著她穿越前學的化妝技術,慢慢地給自己描著眉,再畫上眼線,她的眼睫毛本來就很長,也稍稍上翹著,所以不用睫毛膏也沒事,再用著淺色的胭脂給自己暈了下眼影,眼部的化妝就完成了。
一旁的巧南和幾個負責妝發的宮女看得目瞪口呆。
鄒青又用水粉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底妝,起碼不再像之前那般白得嚇人,然後再用淺粉紅的胭脂化了下腮邊,再描了描唇,鄒青抿了下嘴,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巧南和一旁的宮女都很是讚歎鄒青的化妝技術,她們之前都不知道這胭脂水粉還能這麼用,而且用的量還這麼小,但卻比之前化得好看太多。
不過巧南還是有些擔心地問:“皇后娘娘,剛剛那妝容才是大婚該化的,你這再如此化,會不會不太好?”
自從宮裡開始準備劉頤柏和她的婚禮,宮人們也很自覺地開始稱呼鄒青為“皇后”了。
而此時鄒青聽著巧南的擔憂,不在意地道:“好看就成了,哪有這麼多規矩,況且我出去見人還得蒙著塊紅布,別人也看不出我化的是什麼妝。”
巧南想著也是,就又高高興興地繼續為鄒青準備著待會大婚需要用的東西。
這婚禮不像現代的傳統婚禮,通常現代的婚禮都在晚上舉行,而鄒青卻被通知是中午就得開始行禮,於是在中午的時候,鄒青快速地吃了點東西墊了下肚子之後,就用紅布蓋著頭由人帶著出了自己的寢房。
也不用走幾步,因為婚禮的場地就設在延春閣,而在房間裡的鄒青就能聽到那傳統的樂器吹奏的喜慶音樂也越來越大聲。
這感覺無疑是熟悉的,她剛穿越過來也是穿著紅衣蓋著紅頭巾,周圍也有這樣的音樂,可鄒青的心情是不同的,那次和張無忌的婚禮,鄒青心中的高興更多是來源於死後能穿越,可以繼續活著,對於新郎,鄒青也只是聽著那是一教之主而有些許對江湖的憧憬,至於新郎到底是誰,那時的鄒青是不太在意的,只要對方是那個什麼教主,能讓自己在這古代江湖好好地玩一把。
而現在,鄒青心中更多的不是高興,而是更深於高興,那叫幸福,對於新郎,鄒青在乎的也不是對方是什麼身份,而是對方是不是劉頤柏,她知道,就算她今天要嫁的只是一介山野村夫,只要對方是劉頤柏,她的心情也依然會是一樣。
帶著這樣的心情,鄒青在紅佈下笑了笑,同時還深吸了口氣……是的,她緊張了,這是她人生真正的婚禮,面對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鄒青和一般女子並無異。
儘管這裡沒有她的爸媽,沒有她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這無疑會是個遺憾,但這遺憾卻不能填補,不過鄒青相信,她要結婚了,還是嫁了個自己愛著的男子,她爸媽、她的那幾個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