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娜越說越愁,突然想起什麼,問道:“王姐,咱們公司新進員工籤的合同裡是不是有規定辭職必須要提前一個月打申請?”
王靜挑眉:“嗯,是有這麼個規定。”
劉麗娜小聲建議:“要是她真的提出辭職,乾脆咱們把申請給扣下來算了。。。。。。”
王靜瞪了劉麗娜一眼:“她要是真不想幹了,你別說扣申請了,就是把她行李扣下都白費,還是等回頭我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再說吧。”
劉麗娜一愣:“可是她這還沒提出辭職呢,你怎麼跟她談啊?”
王靜說:“這事她沒提,咱們就先當不知道,等她什麼時候提了,我再什麼時候跟她談。”
劉麗娜愁眉苦臉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隧道地基前面,樑子灰頭土臉的拿著條髒兮兮看不出來本色的毛巾用力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好半天,覺得差不多了,這才隨手把毛巾塞在一旁不知道是誰的工具箱裡,扭頭看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嚴思鵬。
嚴思鵬的表情是麻木的,心裡也是麻木的,之前心裡頭血氣翻湧的時候,差點輕易越過了殺人放火的思想障礙,直接操起一旁的鐵鉗子跟對方拼了,那一刻,嚴思鵬是真想把這臭盲流子直接活活給砸死。
鉤機司機正跳腳跟高師傅控訴,語氣森然的說:“這**崽·子,你要是不處理了,我現在就收拾行李回公司!”
嚴思鵬還沒來得及對這句話勃然作色,一旁的樑子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掄起拳頭要砸鉤機司機,卻被鉤機司機兇悍的一腳直接踹開。
樑子這個矮胖子十分神奇,被人踹了個屁股墩兒,疼的呲牙咧嘴,竟然也不耽誤他罵人:“你特媽敢踹我!你給我等著!等我李哥來的,看能不能弄死你!”
有那麼一瞬間,嚴思鵬竟然覺得他說得對。
他從巨大的憤怒羞辱中回過神來,突然又燃起了那麼一絲微弱的希冀來。
高師傅上前扶起樑子,皺眉瞪著鉤機司機:“有話說話,動什麼手!李經理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有什麼要說的,你當著他的面再說。”
鉤機司機立馬扭頭質問那個丟了錢的剷車司機:“你特媽是啞巴啊!是不是你丟錢了?你倒是吱個聲啊!”
剷車司機是昨天剛跟著車隊進場的新人,高師傅對這人並不熟悉,生怕他被鉤機司機給煽動起來,趕忙呵斥鉤機司機道:“你先閉嘴!現在誰是誰非還沒調查出來,一切都等著李經理過來之後再說。”
鉤機司機還要開口,樑子眼尖,瞄見遠遠開過來的帕拉丁,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趕忙招呼高師傅:“高叔,李經理過來了!”
李豐叼著煙下了車,看著對峙而立的幾人,臉沉了下來,不等他們開口說話,先對著高師傅問道:“鬧事的幾個人都在這兒呢?”
高師傅趕忙道:“都在呢。”
李豐掃眼看了一圈,抬了抬下巴:“上車,先去專案部。”
鉤機司機湊上前剛叫了一聲“李經理。”李豐轉過臉睨向他,眼底突然爆出惱火,一手從嘴裡拿開煙!
在場的眾人齊齊的倒吸涼氣,都以為李豐要動手打人。
李豐根本沒抬手,就拿硬梆梆帶著刃的視線一掃,直接把鉤機司機給釘在了原地。
李豐伸手隔空指向他:“有什麼話到了地方再說!今天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誰敢在我的地盤手腳不乾淨,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讓我抓住了,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李豐這話音兒裡,每一個字都透著狠勁兒。
樑子聽著,暗暗縮了縮脖子,覺得後脊樑驀的有些發涼。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太瞭解李豐了,瞅著這架勢,分明是憋著一股子邪火,正愁沒地方撒呢,偏偏他們幾個倒黴催的直接撞槍口上了。
嚴思鵬開車,樑子坐在副駕駛,李豐往後座中間一靠,左邊是鉤機司機,右邊是剷車司機,一車人除了李豐叼著煙不緊不慢的抽著,其餘人全都緊閉著嘴巴,愣是連大氣都沒敢出。
帕拉丁一路駛回專案部,進院時,張蘇靜正跟劉麗娜拿著小本往食堂走。
劉麗娜指著帕拉丁說:“咦!昨晚上李哥不是在專案部睡的麼?剛才車好像不在院裡吧?”
昨晚上哭得狠的,今早起來眼睛腫的厲害,張蘇靜眯了眯眼睛看向帕拉丁,啞著嗓子回答:“應該是早上出去一趟,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