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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正需要我們為皇上出力,為天下出力哩。江兄弟如此的身手,年紀輕輕,一身內功修為卻比我風笑笑更強上不少,日後前途定然光明一片,就算是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江兄弟可千萬不能生出消極之心哩。”

心裡暗笑了一陣,江魚‘嘎嘎’樂了起來。他雙手揣在袖子裡,‘咯咯’樂道:“放心罷,俺也只是胡亂嘆息幾句,真要遁世避世,咱怎麼捨得這花花世界?唔啦,我說風大哥,咱如今也算是花營的頭目之一,咱的這月俸是多少、年俸又是幾何啊?錢若是太少,咱以後娶親結媳婦,豈不是都困難得緊麼?”

風笑笑是聽得瞠目結舌,他怪聲叫道:“江兄弟,咱們可都是為了效忠皇上才……”

江魚則是打斷了風笑笑的話,怪聲怪氣的說道:“風大哥,咱也是為了效忠皇上哪?可是,這效忠皇上是一門事,自己撈錢發財也是一回事。這效忠皇上講的是兼達天下,撈錢發財講的是獨善其身,這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哩!總不能空著肚皮給皇帝效力罷?”

風笑笑徹底無言,看著江魚那‘桀桀’怪笑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個晚上就這麼鬧紛紛的過去了。長安城中消失了幾十條人命,卻沒有引起老百姓的一點擾動,到了天明的時候,長安的百姓做生意的做生意,敲詐勒索的敲詐勒索,綁票撕票的綁票撕票,一切都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穿了一件連夜趕製的白色貢錦長袍,腰間佩著千牛刀的江魚,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一路威風凜凜的到了皇城根兒下,靠近刑部衙門後門的花營衙門前。將自己的令牌遞給了看門的十幾個簪花郎審視過了,江魚將馬韁繩系在了門口的拴馬樁上,擺足了譜兒的進了那陰氣十足,看起來狹窄潮溼的花營衙門――一座小巧的只有十幾間房的四合院。

明顯年久失修的院落,在江魚看來,這個院子裡若是再養上十幾個厲鬼,那就真正的沒有一點兒缺陷了。你就看那屋簷下的十幾個鳥窩,院子裡滿地的雜草,已經碎成七八段的石階,油漆剝落的柱子,風一吹過就‘啪嗒啪達’亂響的窗欞,還有那名蹲在院子雜草中用力的磨刀的糟老頭兒,配合著那‘鏗鏘、鏗鏘’的磨刀聲,江魚不由自主動打了個寒顫,哆嗦著問道:“這裡,有人麼?”

那頭髮亂得鳥窩一樣,身上衣衫襤褸,眼角窩裡還有兩團大眼屎,看起來沒有九十歲也有八十九歲的磨刀老頭兒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叫嚷了一聲:“這娃娃怎麼說話呢?咱老人家不是人麼?小二子,小二子,又有娃娃上賊船啦,快來接客,接客啊。”這面容粗鄙的老頭兒‘桀桀’笑了一聲,手上那柄足足有九尺長卻不過二指寬的長刀朝著江魚晃了晃,又湊到那草叢中‘鏗鏘、鏗鏘’的磨起來。

江魚定睛朝著那刀下看了看,頓時眼珠子猛的瞪大了:那刀下根本沒有磨刀石,這刀距離地面還有尺許的距離,就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那地面石磚上還有一縷縷的火星冒出來。江魚驚駭道:“這老不死的,他的內功,莫非比我還要深厚不成?我魚爺,可是啃了數萬斤的靈藥,才有瞭如今的這一身驚天動地的內勁呀!莫非,他也是修道的?”

正出神的時候,上半身赤裸著,下身就穿了個褲頭的李天霸懶洋洋的拎著一個酒罈自一間廂房內行了出來。他輕手輕腳的將身後的房門搭好,低聲嘀咕道:“什麼叫做上了賊船?他奶奶的忒難聽。哎呀,是小魚兄弟來了?來來來,來這裡花名簿上寫上你自己的名字,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他看著江魚那呆滯的眼神,頓時有點‘羞澀’的笑了笑:“哎呀,這個,我們花營的經費是不透過戶部的,故而呢,經費是少了點,又全部用去整修咱們花營的秘牢去了,所以,這個衙門看起來是破舊了點,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大家都知道我們花營,但是都不承認我們花營是一個衙門的,所以,哈哈哈哈!”

手上的酒罈被李天霸丟開老遠,這廝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一本厚厚的花名簿和一支禿頭的狼毫筆,身體一扭,已經橫跨三丈到了江魚身前,將那花名簿和那禿頭筆硬塞給了江魚:“來來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小魚兄弟,將自己名字寫上,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江魚死死的看著李天霸,陰沉的說道:“無敵大哥,你可別坑我。我大哥也說了,這花營是個好地方。可你總不能連軍餉都發不出罷?看看你這宅子,嗯?再看看前面刑部的院子,嗯?咱們不是皇上身邊的親信密探麼?怎麼,咱們是後媽養的?”

李天霸‘嘎嘎’直樂,硬掐著江魚的手,逼著他強行在那花名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