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原本的兵器,然後改良了門派武學,讓人去適應兵器,而不是兵器適應人,這也是新武的一條路。至於那個小白臉,更乾脆是將術法與武學結合了,算是新武中走得比較‘正’的兩個。”
季平安“恩”了一聲,說道:
“也應該更強。陳慶生快撐不下去了,除非拼命。”
俞漁愣了下,狐疑道:
“真的假的。”
場上。
陳慶生打敗第二人,也是深深吐了口氣,額頭沁出一層汗珠,顯然並不如外表那般容易。
這時候看到二人走出,冷笑道:
“終於忍不住了嗎,準備一起動手?”
斷刀門主沉默,沒吭聲,天地會總舵主笑了笑,說道:
“陳宗師已連敗兩人,收手吧,繼續下去還能保全威名,何必非要在這裡搏命。若您退去,我二人可承諾留下舊武這一脈。”
陳慶生怒極反笑:
“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你莫非真當老夫愚蠢?信你的鬼話?事已至此,你們要麼將我打死在這裡,要麼我將你們打死,沒有折中的選擇。”
面板白皙的總舵主笑容收斂,嘆氣道:
“前輩逼迫至此,我二人只好得罪了。”
話落,他上前一步,雙手打出。
那本就白皙的雙手籠罩薄薄的白光,變得純白如玉,劃過空氣留下一串白色手掌的殘影,眨眼功夫,竟好似漫天遍野都是掌印。
斷刀門主抿了抿嘴唇,“噌”的一聲拔出一柄寬闊的斷刀。
其上烙印細密陣法紋絡,呼吸般閃爍起來。
他人隨刀走,將那門板大的斷刀舞的虎虎生風。
陳慶生豪邁大笑,隻身迎了上去,三名武夫交手,牽扯的周圍風聲爆碎。
一縷縷白色的湍流浮現,音爆聲不絕於耳。
殘影幾乎交織成一團,只是逸散出的氣流,就割的人臉頰生疼。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最後的結果。
然而這次交手持續的時間,卻遠比前兩次都漫長。
雙方似乎陷入拉鋸戰,陳慶生一次次猛攻,都被打回,老人白色的衣衫上開始破損,染血,頭髮散亂,大顆大顆汗珠落下,氣力逐漸不支。
臉頰紅潤,氣勢卻不似最初。
每一次揮出拳頭,都彷彿在宣洩夕陽最後的絢爛。
而另外兩人也不好受,被打的一次次吐血,卻咬牙堅持,只是相比之下,終歸要好許多。
“不好,這樣下去陳宗師要輸。”有人做出判斷。
“新武實在無恥至極,車輪戰都罷了,竟還二打一!”有青年怒罵。
“這樣熬下去,陳宗師恐怕要死在這裡。”有人動容。
但更多的人還是一顆心漸漸冷下去,彷彿已經看到了終局。
……
武林盟大宅,廳堂內。
氣氛壓抑而沉悶,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就連江小棠,也只是自顧自地抽悶煙,彷彿宣洩心中的沉悶。
作為江家一份子,她知道江槐袖手旁觀才是對的,而且她自認也不是什麼爛好人。
但眼見一位舊武宗師就要為了捍衛武夫的道,燃燒掉最後的生命,如夕陽落山,篝火漸漸熄滅,她終究還是心中湧起感傷。
“稟盟主,陳宗師快撐不住了。”有弟子疾奔來報。
一身紫衣,眉毛粗黑,蓄短鬚的江盟主深深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不忍,但轉瞬就被他掐滅,沉默了下,說道:
“調集人手過去,防止人死後雙方繼續發生衝突。起碼要護住龍虎山的其餘弟子。”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
“將準備好的棺材抬出來,之後送過去。”
“是。”弟子恭敬退去。
藥王派小院中,短髮青年垂頭喪氣走回來,蹲在院子裡不動。
搓著草藥的灰袍老醫師抬頭,看了弟子一眼,說道:
“怎麼不去看了?還是結束了?”
青年搖了搖頭,說道:
“陳宗師恐怕凶多吉少了。”
老醫師沉默了下,拿出一個瓷瓶丟過去:
“若是人沒死,你替我送一份大藥過去吧,算作盡一份綿薄之情。”
青年捧著藥瓶,想了想還是起身出去了。
茶館內,聽雪樓主也得知了最近的戰況,她漂亮的眼睛黯淡下去,似乎看到一代宗師落幕。
所有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