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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也許,如果她以前能更清楚地表達她的想法,雖然他們未必會在一起,但至少,今天不是這般結局。

“就算我今天沒死在這兒,我也沒多少日子可以過了,與其如此,還是……”

小亭截住他的話,“就算如此,我也要將你留住。”如今她似乎已完全沉溺了。愛這種東西,由不得有半點理由,你也能說那只是感情上的衝動,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不可理喻的行為,那麼多難以置信的舉動。

“殤河哥哥,我們就如這蕭騎一般回到八年前吧!”那個“哥哥”兩字,她已有吧年未說出口了,只是她不想再考慮太多。

殤河那僵直的手卻漸漸軟了,“我沒法給你承諾,因為我的承諾都沒法實現。”

小亭卻只是笑著搖頭,“我並不需要這些。”說著便拉著殤河的手往上一躍,幾個轉身便到了那山峰頂上。如今氓國正從那羊腸小道的入口趕來,自無法從那邊離開,而羊腸小道的出口在氓國,從那邊走也是不智之舉,所以他們選擇繞過那山峰,回到南方疆營再作打算。

也許是因為小亭實現了這八年來的夢想,有一處細節她始終未曾注意到,只是帶著微笑,拉著殤河的手往另一端走。殤河的臉上帶著少見的陽光,他也許只是在懷念,懷念的卻只是三年前。

當時,也有一隻手拉著自己,那是唯一一個他能敞開心扉的人,只是也是自己的任性,親手將她給摧毀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老是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她,現在也不是這般結局。

遠方

君少看著將一切焚為灰燼的紅蓮,心中卻掠過一絲蒼涼,他明白,在這片烈火中,藏有無數的英雄故事。只是突然間,他心中一涼,忙對夜公儒道:“夜統領,末將請戰!”

夜公儒咳嗽一聲,“可是擔心殤河!”

“如今我們圍住三面出口,勝慄必從南面撤去,殤河僅有五千騎兵,在這險道中根本施展不開,所以我想去追擊勝慄的殘軍。”

“君少,有些時候,你只能由著他任性。他不是給了你一封信麼,你不妨看看他些了什麼。”

君少從懷中掏出那封信,抖開一看,首行寫著,“是兄弟,就別出兵。”那幾個字,墨透紙背,由此可見,殤河所下的決心是何等巨大。君少只看那一行,便淚盈滿眶,他無法拒絕,即使他相信,只要從背後襲擊勝慄就可以救出殤河,但他沒有辦法,就如三年前那個夜晚一般,他什麼都沒法做。

夜公儒嘆了口氣,“他已斷了自己的後路,這把火雖燒得勝慄七葷八素,但也燒斷了後路。你瞧這火勢,你能穿過去嗎?”說著便凝望著那滔天火焰。

此時卻聽得君少喊了一聲,“殤河,你要做什麼?”人已成影,竟往那火海的南方疆營撲去,夜公儒要阻止也來不及。

第四十章 曲終君莫問

更新時間2010…6…27 16:40:36 字數:2840

秋天的風有些大,也很冷,那女子蒙在臉上的紗巾不知何時已被吹走,露出她本來的面目。她的確長得傾國傾城,當然,如果沒有那七道傷疤的話。那種印記註定要追隨她的一生,只是她不在意,而且他也不在意。

那個男子正枕著她的玉足,睡得香甜,這些時間,他是沒睡過一個好覺吧,所以看起來才會那麼累。小亭低頭看了殤河一眼,只是那平凡的臉都擠成一團,成了一條苦瓜,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麼?

此時殤河睜開眼睛,眼眶中盈著淚水,如此弱勢的姿態自八年前擺給后稷看了之後就未曾出現在他的臉上。殤河突然抱住小亭,眼淚從他的臉盤上流下,滴落在小亭的肩膀上,將她的衣衫浸溼了。

只聽得他如夢囈般呢喃著,“別走,別離開我……”

小亭就如安慰孩子般,“我不會走的,不會離開你的。”她有些開心,他也會如此害怕,只是正是如此才像是一個人。

小亭想說些什麼,卻發覺背心一痛,一柄利刃刺入她的後背。然後她抱著的那個男子緩緩離開她的懷抱。他的臉上只有嘲笑的表情,什麼哭泣,什麼弱勢,全都是假的,他十歲的時候便可喜怒自如,更何況是經歷了這八年的陰暗。

“枉你是準月神,連這點小計都看不出,夜暮晴算是看走眼了。”他要轉身走人,卻發覺自己的右袖子被扯住了,低頭一看,小亭的右手仍死死扣住他的衣袖。

“垂死掙扎。”殤河用力一一扯,那衣袖讓小亭扯下一角,他獰笑一聲,“那就交給你留念吧!”說著便冰冷地轉身離去。他冰著臉,那種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