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音“嘻”的一聲,“爹爹怎麼認出來的,我自己都認不出。”
月式楓用手指輕輕指著月茗音的小腦袋一下,“清琴呀,是不會向爹爹說這些的。清琴很乖,不像你,小搗蛋。”
月茗音嘻嘻笑著,“茗音要爹爹抱。”
“好,來,爹爹抱。”月式楓說著就將月茗音抱在懷中,“茗音也長大了,再過些日子,爹爹就抱不動了。”
“不嘛,人家一輩子都要爹爹抱。”
月式楓呵呵笑著。
月清琴的眼有些熱,自她懂事起,她便沒讓月式楓抱過,她怕給月式楓帶來麻煩。可如今妹妹開心地在父親懷中笑著的時候,她卻很難受。自己真的很不像是父親的女兒,難道自己真的是領養的又或是撿來的,只是因為與月茗音長得像?
夜晚,天很黑,沒有月亮,星星也很少,說是荒涼吧!月清琴躲在被子裡,把被子儘量往上拉,一直將她小巧的鼻子給遮住。她一直在回想早上那畫面,那種幸福卻是她最大的不幸。
想著想著,她的眼角有些溼潤,她怕萬一被月式楓或是浣紗知道後會擔心,急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月清琴搖搖頭,揮去一切念頭,正要入睡,此時月茗音的哭聲從房外傳來,然後門就被開啟了。
月清琴睜開眼睛,卻見月茗音哭著跑到她床頭,只聽得她斷斷續續道:“姐姐……我做夢夢見你和名成哥哥成親了。我……不要……”
月清琴幫妹妹拭去眼淚,“你呀,老是想些奇怪的事。”
月茗音停止哭泣,“姐,我們勾手指好麼,就昨天那個約定。”她自己又搖搖頭,“大人都說要在月亮底下發誓才會靈驗,走。”說著就拉著月清琴跑出房外,跑到花園。
月茗音強拉著月清琴跪下,張口說道:“恩,月亮老爺,姐姐答應我了,不會嫁給名成哥哥,您老人家要幫茗音記住喔!賴皮是小狗。”然後雙手合十對著天空拜了三拜。“好了,回去睡覺,好累啊!”然後站起身來。
月清琴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可笑。她抬頭看看天空,“哪裡有月亮啊!茗音這小丫頭……”她一愣神間,月茗音離她就有一段距離。
“姐,快來啊,你落下了。”
那時間,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出現在月茗音身後。他的速度很快,一把將月茗音抓到懷中,右手從月茗音身手伸出捂住她的嘴巴。只是月茗音比較嬌小,連鼻子也被一同掩住了。那人抱著月茗音,正大步向月清琴奔去。只是幾個起落便到了月清琴跟前,他騰出一隻腳,向月清琴甩去,一隻麻袋便在他褲腿處飛出,張開,罩向月清琴。那需要很高明的功夫,一般人可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那一瞬間,一片鐵製的葉片飛出,一舉劃開那隻麻袋,之後,一個青年便站在月清琴身後,“你這個偷偷摸摸的宵小,快把小姐放下。”說話間人已掠起影子,一隻手向那黑衣人探去。
那打鬧越來越激烈,那黑衣人很是高明,儘管雙手沒空,可僅憑雙腳之力便已與那青年打了個平手。激戰的聲響也將所有的護院給引來,月式楓與浣紗兩人也趕了過來。他們見自己的女兒被抓在黑衣人懷中,那模樣似乎睡著一般,不由得焦急萬分。
本來那青年有五六次可擊敗那黑衣人,只是因為月茗音在那黑衣人懷中,他投鼠忌器,反讓那黑衣人踢了兩腳,一時血氣上湧,差點噴出血來。
那黑衣人越來越多,也不停留,雙腳一蹬,人已到了半空,正要越過圍牆。卻聽“嗖”的一聲,那奇怪的鐵製飛葉以追上了他。一瞬間鑲入他左臂之中,只怕已傷到骨頭。那人左手一吃痛,沒了力氣,懷中的月茗音便到了下去。
那青年一見,人立即衝了上去,將月茗音接在懷中,另一邊喝著,“快追。”他低頭看看睡熟的月茗音,舒了一口氣。萬一小姐傷到哪兒,自己可是萬死莫辭。只是當他往回趕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掠過他的心頭。然後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便佔據他整個大腦。
沒有呼吸?沒有呼吸!沒有呼吸……
月式楓見他表情那麼古怪,臉上也抹上一層驚慮。那青年跪了下來,傳來巨大的聲響,只聽得“咔吧”一聲,興許是骨頭錯了位,“老爺,下屬保護不力,以致小姐……請賜我死罪。”
月式楓與浣紗一時懵了,他們的一個女兒死了,死了,死了……
月清琴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不尊重自己,愛自說自話,喜歡胡鬧的野丫頭死了。雖然她才六歲,可早熟的她已明白死代表著什麼含義。她的腦海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