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殤河終於走了過來,他眼一抬,故作吃驚說道:“衣大人,你怎麼成這副樣子,臉都煞白了。”
衣著相不想和他廢話,那煩人的聲音不斷化為蟲子往他內心鑽去,他半刻也不想聽到那聲音,忙道:“飲殤河,放了我,我……與你合作!”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賦止秋自以為是,根本看不起他,而且他也是受不了這“咚咚”聲。
殤河臉上換上笑容,正要開口,只是衣著相道:“只不過我要這大相士一位,等除了賦止秋,我要當大相士。”
殤河臉上一點作偽的神色也沒有,“憑衣大人的本事,這大相士一位自的當得。肖楚與祝未央能力雖強,只是氣度小了些,大人在這方面勝他們不止一籌,如何當不得。”他又招呼獄官,將鎖住衣著相的枷鎖開啟。
衣著相揉了揉手腕,卻見自己手腕處的傷口已是止了血,結了疤。他驚疑地看了殤河一眼,那煩人的聲音卻依然還在。衣著相忙繞過那面凝思牆,只見地上放著一隻銅盤,銅盤裡有小半清水,水中混有少許紅絲。在銅盤上放著一隻水漏斗,那些聲音是水滴到銅盤中發出的。至於衣著相覺得有些睏乏,那隻不過是殤河命人往這兒吹少許迷煙罷了。塗在衣著相手上的根本不是什麼“蚊液”,而是麻沸散。
衣著相回頭瞪了殤河一眼,“你詐我!”
“衣大人言重了,本卿只是使了小小手段而已。大人切毋懷疑,這的確是刑罰之一,名字也確叫血祭刑,只是以往犯人都因承受不了這水滴聲,讓它給嚇死了,只因大人意志堅定,這才成全了本卿啊!”
衣著相內心罵了一句,“嬉皮笑臉,活脫脫就是一個丑角。”只是他臉上一轉,說道:“飲大人要我怎麼配合。這朝中擁護賦止秋的人眾多,要罷了那些大官,我可沒那個本事。”
殤河笑道:“我自然不會令大人為難,我們無須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