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也不驚訝,又慢慢道:“十幾年前國君與逆賊燭陰爭帝位,雖然藉助神一般存在的善始大將軍的力量平定京都的內亂,但是在蕭騎其他地方則靠著夜家。自從善始將軍叛變消失之後,夜家在國君心中的地位便更是高了。”
殤河突然冒出一句,“功高震主不是一件好事啊!”
那少年也點點頭,“無論什麼時候,做臣子的都不會有什麼安心的日子過。對於國君來說,夜家的勢力的確太過強大,而且夜家還真鬧騰過,畢竟家族太大,良莠不齊啊!”
殤河還真不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想和自己說什麼,看他那樣怎麼也蠢不到哪兒去,竟對一個陌生人說些大不韙的話。可他不清楚,整個瀛洲都是夜家的地盤,你稍有可疑,是絕對出不了瀛洲的。況且,嚴格來說,這個少年什麼都沒說。
那個有些肥胖的少年和藹可親的臉有著一股魅力,令人很容易與他走近,他淡淡道:“我叫夜君少,小兄弟你呢?”
“慰殤河。”
“恩?倒是一個奇怪的名字,不介意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現在說介意也不成了,我已經收了你的報酬了。”
夜君少帶著殤河一直往東,到了碼頭。一路上,每一個人見到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都會很親切地向他問好。殤河心中一直打著問號,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可以得到這麼多人的尊敬,憑他的背景是絕對不足夠的。
他們坐在碼頭的石橋上,吹著海風。夜君少看著遠方,“我們夜家向來不在朝廷之上,可能是奉行著‘將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的原則成為國君的大忌。如今蕭騎成為七國中實力最強勁的國家,擴張領土是必然的,可攘外必先安內。”
“所以,他必須對付夜家。可夜家的實力是他擴張領土的利劍,他不會過分對待夜家,而方法一定就是令你煩悶的原因。”
君少看著這個十歲的小孩,真不相信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