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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這二個婆子前腳剛走。黛玉後面又跟上來了。“二位嫂子去老太太那啊。正好我也想去。你們是不是想請老太太給個話,這人什麼時侯帶走啊。做人不能這樣。難不成雲兒病成這樣。老太太還讓人抬著回去?再說這離成親不還好幾天的時間嘛。讓湘雲好好養好病,總比成親時抬婆家強吧。”二婆子早聽趙婆了說她捱打的事了。如今看著林姐兒左瞧右看的,好象不懷好意呢。難道想打人?
二人可不想捱打。何況人家林姐說的也沒法反駁。算了。回去吧。二婆子回去報信了。
這二個婆子被黛玉送出院門,那壁廂賈母也得到訊息了。昨天黛玉沒讓湘雲回去。老太太就聽到信了。不過她想著,湘雲這孩子可憐見的,就要嫁那樣的人家了。必是黛玉不捨得。強留著住一天。這也是可理解的。
算了,這種小事,睜一眼閉一眼吧。誰料今天史家來接人,黛玉竟又搞個這麼一出。聽說還請了大夫。說湘雲還病倒了。眼見著湘雲就要成親了。可沒起什麼變故。
她思想了了會,對鴛鴦說道:“鴛鴦,你去看看玉兒和雲兒。傳我的話。若有病,就安心讓雲兒養病。若實在治不好。明天我請王太醫來。”
鴛鴦忙跑到黛玉的屋子遞話。黛玉一聽,這賈母是催促她放人了。黛玉不等湘雲回答。她先答應得爽快無比:“知道了。你回老太太,我們知道輕重的。”鴛鴦見黛玉並無悲痛憤然的神色。有點搞不明白黛玉到什麼想法。不過。她比湘雲大好幾歲。
湘雲也算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小時,湘雲在老太太的屋裡時,她還親手給洗臉梳過頭。自然有一份感情。所以回來時告訴老太太,湘雲只是一時急火攻心。估計吃幾付藥,養一養,有黛玉陪著,心還順些。若現在只管回到家裡。說不定真悶出病來。
賈母聽著,想著雲兒也沒幾天好日子了。就讓她們姐妹再多待二天吧。也便丟開手。不理這事了。
且說黛玉留住湘雲這事,在榮府象長了翅膀,半天的功夫,全府都知道了。那刑王二個夫人聽了就搖頭,一個小孩子家,不知道這事的輕重。老太太也慣著。湘雲本就不愛嫁李公子。她心高氣傲的,冷不丁的聽到這個信,還不定有什麼變故呢。黛玉留在自己這裡。若湘雲好好嫁過去還好說,若中途起了什麼變故。就有人懷疑是她在背後說了什麼。 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嗎。王夫人這時就想起寶釵來。看看寶釵,這做事多穩當。當真是大家閨秀的樣子。知進知退。知輕知重。當斷則斷。把自己全摘出來了。這榮府啊,以後就得這樣的人當家。這林姐如此不知知重;真出了事;到時侯看老太太還怎麼說嘴。
王熙鳳也聽到這個信了。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這些個小姑子裡,王熙鳳覺得林黛玉最捉磨不透。那撲朔迷離的家產案,似乎賈鏈有什麼瞞著自己不說。可從賈鏈對黛玉的態度就發現,賈鏈怕黛玉。一提起黛玉,就不由自主的緊張。
這個就不正常,後來,又發生了名節案。那麼大的事,黛玉卻和沒事人似的,輕輕一拔動,風向就立馬變了。和人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還有後來黛玉出府的事,她也曾專門派人出去打聽過。回來的人說得亂七八糟。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所謂搶劫的人是衝著黛玉去的。而且據說人不少。但到終後,也沒把黛玉怎麼著。聽說,那理國公府的公子柳暄拼命幫她。還有京衛署掌管探事番子的柳平也幫她。這黛玉真太讓人琢磨不透了。這二天湘雲的事,凡機靈點的,都會躲開。可她偏往跟前湊。據說,還把來人給打了。這可太奇怪了。奇怪!奇怪。既奇怪又琢磨不透。索性只站旁邊看著。老太太太太都不吱聲;自己且先保著自己,看明白再說。
府裡一眾人猜疑不提,且說那湘雲的婆家李公子家,雖是吳貴妃的舅家,家裡也當著官。那地窖裡藏著無數的金銀。可一旦進了地窖,卻一絲一毫也不捨得再拿出來。過幾天兒子大婚。這位李大人還在和夫人商議,怎麼能做到最省錢。現階段,每家結婚都在門口綁著綵綢綵緞的。這個可以省掉。當初在鄉下時;也沒人這麼搞過。這樣吧;門口大樹樹葉挺繁茂的。讓人弄點野花綁上去。看著也挺喜慶。
還有進門的紅地毯。聽說前二天四哥家兒子剛成親。正好借用。不用買了。
這些個花哨的東西還好說,可酒席卻是必辦的。怎麼能省點錢呢。想了半天,有主意了。讓心腹家奴到外面打聽去。誰家有病雞瘟雞,病魚死魚。以最低價買來。然後全做成紅燒的。味道不差就行。還有那菜。到菜地專挑那蟲咬的。買著便宜。做的時侯切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