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桑辰的話,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這個時候,敢對寒月國的軍隊出手的,除了瀧日國還有誰。
看來,他們那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只是瀧日國為何不正面叫陣,而是要用這種遊擊突襲的手段,莫非,即便是瀚海國派來了援兵,即便他們有噬魂陣,他們還是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與雲隱國和寒月國一戰之力?
他們在試探?
謝虛頤鎮定了下來,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冷靜,問道:“可派人去處理了?”
沈桑辰道:“月將軍和葉將軍帶著人檢視去了,我和阿蘇回來報信。”
謝虛頤點了點頭,扭頭衝著凌汐池等人說道:“軍中有事,我便不陪你們了,幾位前輩請自行回府休息,有什麼事便讓人來通傳一聲。”
他又衝著沈桑辰和穆蘇說道:“走吧,我們回軍營再說,陛下現在正在和惜王修煉雙劍合璧,不宜打擾他,我們先商議著,等他出來再做決策。”
沈桑辰和穆蘇點了點頭,這才給凌汐池等人打了個招呼,沈桑辰又去給沈行雲行了禮,沈行雲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去吧。”
凌汐池也有陣子沒見他們了,看著兩個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此刻被這事弄得有些焦頭爛額,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來講,沈桑辰和穆蘇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當初雪沁城的那場危機比現在要嚴峻許多,就連十歲的他們都上了戰場,他們早就已經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也明白了作為一名軍人,他們的歸宿便是在戰場上,怎麼還會這麼沉不住氣?
莫非他們是已經看到了什麼?
想到此處,她又看了看沈桑辰和穆蘇,又不好直接當面問他們原因,便扭頭衝著縹無說道:“要不你也去看看吧。”
縹無也正有此意,可看著懷中的靈歌,他面露難色,說道:“那你們……”
他要是真敢把她撂在這兒不管了,讓她自己回府的話,萬一路上出了什麼差錯,蕭惜惟練完劍回來估計真得拿劍一劍劈了他。
他猶豫著,十觀見狀說道:“你們去吧,兩位小友就由我們護送回府,我們幾個老頭子護著,不管誰來,想要傷了她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得了十觀這句話,縹無這才放了心,喚了一名隨行的侍衛過來,將靈歌交給了他,又囑咐了幾句後,這才和謝虛頤轉身離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凌汐池面露憂色,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瀧日國這個時候來犯,對他們而言,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原本她還想著,瀧日國頻繁做出這些小動作出來,是還忌憚著他們,不敢正面與他們相抗,那麼他們便還有時間研究噬魂陣,蕭惜惟和月弄寒亦有足夠的時間修煉雙劍合璧,可若是這個時候就打起來的話……
她正想著,便聽十觀說道:“小友,莫要憂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心腹中的孩子。”
凌汐池這才回過神來,也回了他一笑,說道:“前輩教訓得是,我們先回去吧。”
將她們護送回府後,十觀幾人便乾脆不走了,在惜王府中留了下來,反正他們回來也是為了商議噬魂陣的事情,在哪裡商議都沒關係。
凌汐池只好吩咐人先將他們帶到了西廳好生招待著,她則吩咐著非煙非霧將靈歌送回了房間。
風聆正在收拾回神蛇族的行裝,她多年沒回去了,這次也是準備了許多稀罕的小玩意兒準備帶回去,聽聞凌汐池帶著靈歌回來了,她也不收拾了,匆匆趕到了她的房間裡。
靈歌還在昏睡著,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跡象,風聆走到床邊看了看,見她頭上的簪子沒有了,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隨即又說道:“怎麼簪子拔出來了,她倒是昏迷了過去呢?不應該清醒過來嗎?”
凌汐池沒有回她的話,倒了杯水喝著,又吩咐著非煙去將她珍藏的茶葉包兩份送到月王府去。
非煙應著,又說道:“娘娘,隔壁的秦夫人這個月好似就要生產了,要不要咱們也送點禮物過去,再給傾姑娘也準備一些。”
凌汐池讚賞地看著非煙一眼,這丫頭,果然是七竅玲瓏,設想周到,她都沒想起來秦青清快要生了,她倒是隨時都記著,還能為葉嵐傾考慮著。
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忽視了葉嵐傾,她的心中又是一陣愧疚。
她在心中盤算著,葉嵐傾剛嫁到月王府,正巧便遇上秦青清臨盆在即,作為月弄寒第一個孩子的母親,又是秦相的女兒,地位自然會比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