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g雖然不可能像宣傳中那樣優待俘虜,但一樣不會刻意虐待戰俘。所謂的水牢,其實是一片建在低窪地上的茅草木屋。外面一下雨,地面就會變得泥濘不堪,不像高腳樓乾淨清爽,只有上游發大水才會被泡在水裡,才會成為名副其實的水牢。
7分隊中尉隊長鬍政良很慶幸司令部長官沒制定激進的營救方案,沒要求弟兄們夜裡悄悄摸進來或從其它方向滲透進來營救。
牢房位於丁字河的東南角,周圍是一圈近三米高的木頭柵欄,柵欄左邊是一個有哨兵把守的倉庫,右邊是警衛二連的營區,南邊是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坐小木橋,橋端設有哨卡,橋這邊有兩個哨樓,樓上佈置有兩個火力點,在為對岸提供交叉火力支援的同時,可以居高臨下監視整個牢房。
從北邊村口打到這兒的一路上,不僅兩邊住著許多越g,而且至少看到四條狗。
深夜行動,富國島電子工業公司製造的夜視儀又不那麼靠譜,分隊行蹤一不小心就會暴露。
四處皆敵,地形不熟,黑燈瞎火,一旦行蹤暴露,肯定會傷亡慘重。
哪像現在,敵軍注意力全集中在東岸,剛剛組織起來的近百個敵人,竟然對分隊置之不理,奮不顧身往東北方向衝。連看守戰俘的幾個敵人都像瘋了,見北邊村口被死死堵住,竟然扔下戰俘不管,同那幾個幹部模樣的人一起跳進小河游到東岸去支援。
明明周圍全是敵人,卻沒一個人對自己感興趣,本以為會激戰一場的胡政良被搞得啼笑皆非。乾脆就地設防,讓帶路的內線方樂先同步槍手小吳一起進去解救戰俘。
“老四,胳膊沒事吧,抓緊時間包紮。”
擲彈兵抬了抬右臂,搖頭道:“沒事,就擦破點皮。”
胡政良低頭數了數還剩幾個彈匣。去右邊偵察的副分隊長鄭志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營地裡應該沒人,但橋頭那兩個守衛還在。”
“上面的機槍呢?”
“撤了。”
壓力全在北邊,胡政良正打算讓通訊兵問問6分隊情況,戰地指揮官朱文松的命令到了:“7分隊,7分隊,東岸敵軍已在空軍支援下被我擊潰,這邊四個分隊正在清理戰場追擊殘兵。為擴大戰果,減少傷亡。你分隊解救出戰俘後,立即拿下木橋,與駐守打穀場的兩個分隊一起,將西岸敵軍死死堵在村子裡。”
往東是河,往西是一大片稻田,只有望南才能進入森林,往北才能進入一人多高的茅草地。第二波空中支援馬上就到,西岸敵人不管往東跑還是往西跑。都會暴露在飛行員的視線中。
胡政良意識到大隊長準備故技重施,引導空中火力對西岸再來一次空襲。毫不猶豫答應道:“是!”
時間緊急,7分隊當即兵分三路。
副分隊長帶人去解決橋對面的敵人,第一戰鬥班就地警戒,其他人同胡政良一起進去解決戰俘。
之所以拖拖拉拉,全因為戰俘中有9個傷員和7個病號。
喬仁像做夢一樣,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強忍住傷口的劇痛,做起來哽咽地問:“長官,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你們來多少人?”
“四戰區特種部隊,你們第5師偵緝隊就在附近。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馬上就要空襲,趕快撤。”
“沒負傷的過來,兩個扶一個人,動作要快!”
劫後餘生,而且同一個部隊的戰友也來了,第5步兵師的33個戰俘激動不已,急忙扶的扶、背的背,抬的抬,在7分隊掩護下來到橋邊。
剛才聽到爆炸,南岸兩個敵人果然被解決掉了。
東北方向濃煙滾滾,槍聲漸漸稀落,試圖衝擊北邊村口的敵人終於反應過來,已放棄對東岸的支援,正調轉槍口試圖往南突圍。
機槍手老金打完最後一條彈鏈,焦急地說:“隊長,敵人太多,我們頂不住,乾脆把橋炸掉!”
胡政良一邊射擊掩護他後撤,一邊喊道:“說不定還要回來,空中支援馬上到,暫時不炸,再堅持幾分鐘。”
“是!”
不炸橋不等於不要做一些準備,老金把機槍往一個剛解救出來的兄弟懷裡一扔,從步槍手和尖兵揹包中取出地雷,利用隊長和弟兄們爭取到一點的寶貴時間,冒著槍林彈雨在橋頭佈設。
這是應對這種情況的標準作戰程式,根本無需下命令。
等他佈設完,30多人已全部過河了,剩下的隊員二人一組,交替掩護後撤,一直撤到南岸的小樹林。
“沒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