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有人反駁:“王老五好不要臉,你娶媳婦怎不叫縣太爺啊?”
懷瑜沒想到這些人說個修堤壩竟然能夠扯上娶媳婦兒,頓時紅臉不語了。
五寶有些見識,出言幫腔:“土地是你們的,修堤壩是為了你們自己利益不受損害,憑什麼叫縣太爺去啊?”
懷瑜額首:“是啊,縣太爺就是有此心,他也只有一個人一雙手啊!”
這話一出,茶棚一時沉寂,許多人回過味兒了,齊齊看相坐在邊角懷瑜三人:“你們是誰?憑什麼質問我們?“懷瑜一見這些人一個個面色不善,眸含疑惑,忙著把招牌一晃賠笑道:“我們是鈴醫,走累了在此歇歇腳。”
方才懷瑜給錢痛快,三人喝茶吃點心給了一串子錢,老闆娘子笑吟吟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兄弟卻是會醫術,方才我牙疼經過這位小兄弟指點掐掐虎口,真的就不疼了。”
有人起鬨:“真的嗎,錢三娘,若是叫小先生給你親自掐一掐,你只怕要百病消除了!”
錢三娘笑嘻嘻:“這話聽說怪順耳呢,王鐵嘴,你娃子孝順喲!”
這樣村話懷瑜沒法子聽了,且今日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在眾人鬨笑聲中匆忙跨騎藥袋溜之乎也。
五寶聽得正帶勁兒,卻見懷瑜主僕落荒而逃,忙著跟上嘻嘻笑:“老闆娘雖然嘴巴利索,看著卻是眼神清明是個正經人,不會怎樣,你跑什麼?”
懷瑜不好開口解釋,青柳卻是毫不客氣一頓炮轟:“我們大,大公子可是書生,謙謙君子,你當時你啊,兵油子一個,死皮賴臉!”
五寶頓時不樂意了:“你們大爺謙謙君子我承認,可是我卻不是兵油子,還死皮賴臉,這話也太難聽了。”
青柳討厭五寶嬉皮笑臉,把臉一板:“嫌難聽明兒莫來呀。”
五寶聞言訝異:“啊,明兒還來啊?”
懷瑜聞言額首:“嗯,明兒走得遠些,明兒我們打西門走,那邊十里之處有一處村舍叫桑樹灣,我想去悄悄去,只怕漫山遍野都是桑樹不成?”
五寶頓時挎起臉,他倒不是怕走路,只是他跟著這麼個奶油書生消磨時光,還不如回去耍一路拳腳,練一陣槍法呢。就是去河裡練習操漿也比這個有意思,起碼大家還可以說說笑笑,那似這兩人,不鹹不淡,主子輕易不開口,小廝開口就嗆嗆。
卻說一行人臨要進城,青柳收起包裹,懷瑜也把兩撇鬍須摘了。
五寶藉口還牲口,不跟懷瑜們一路,實則一溜煙跟馬驍彙報去了。
懷瑜回得家來,悄悄尋了十七叔徵詢有關強徵民工的事項。結果,童如松聞言甚是訝異:“這不可能,縣衙有賬,百姓統調工每日十文錢,三餐自理倒是真,因為清理河道修堤壩都是各村管修各村一段,各家各戶都離得近,縣衙也管不過來。”
懷瑜再道:“那在稅後要求百姓多賣統購糧食呢?”
童如松目光如炬:“若無戰事,一般不允許這樣!你是說?”
懷瑜額首,悄悄又把羅到得收火耗,一千二百銅板買一兩銀子的事情說了。
童如松頓時愕然:“收火耗是定例,不過一兩銀子三錢火耗也過了,這一兩銀子多收二百銅板就更離譜了。”言罷匆匆起身:“不行,這事兒得告訴你父親一聲,免得被姓羅的連累名聲。
懷瑜卻是悄悄拉住叔父:“叔父稍待,您說羅家為什麼要在秋下這般大肆收購糧食呢?全縣三千戶人家,這可是幾萬多人頭,這是多少糧食啊,他有那麼大倉庫?”
童如鬆手指輕敲幾面:“是啊,幾萬石呢!”
叔侄兩人眸光相碰,俱是眼神一亮:官倉必定有貓膩。
☆、86捨身探倉
童如松十分重視懷瑜探聽訊息;想著若是執行好了;或許就是一個開啟局面的契機。
原來;童如山雖然拜了官印;衙門事務執行起來卻是有心無力,往往一件事情交代下去,不是不了了知;就是拖拖拉拉。
童如山這個十分書生意氣之人;也察覺到衙門中大小事務都有羅道德影子,羅道德開口,則可順利施行,反之;自己施令;就有些這般那般諸多不便。似乎羅道德才是這個衙門真正主宰。童如山又不是那種馬面無情之輩,能夠狠起心腸一竿子掃除所有衙內人員重新組閣。只得暫時忍耐。這使得滿腔熱情的童如山有一種一拳打在棉絮上的無奈。
童如松明知其是羅大的奴大欺主把持衙門,卻是一時之間無計可施。
如今,童如松敏銳察覺,對於眼前一團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