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器工坊樓少凡輕哼了一聲,王敏之將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之後便一把將他負在背上,大步朝谷外走去。樓少凡一夜沒睡好,再加上一場激戰,身上失血過多,疲憊至極,頭一歪便在王敏之的身上睡了過去。王敏之和鍾恨離對地形並不熟悉,見他睡著不忍將他叫醒,便憑著記憶往回走去,只是山路錯綜複雜,三人繞了一大圈,卻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王敏之已經滿頭大汗了,他咬著牙道:“見鬼的路,我們這是在哪裡?”鍾恨離看了一眼四周道:“很明顯不是我們來時路過的地方。”王敏之賞了他一記白眼,卻聽得鍾恨離道:“敏之,你看那是什麼?”王敏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裡似有一個極大的工坊,數十個工人在那裡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兩人對視一眼,均覺得有些蹊蹺,當下施展輕鬆輕輕落在草叢裡看去,卻見有人順著溪流在沖洗著什麼,而有的人將那些洗好的黑黑的東西放進一個大車之中,洗好之後,再將那些東西全部推到外去曬,黑黑的東西堆滿了山谷,而另一側盎然見一群人正在那裡煉製什麼東西,正在此時,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似是金屬的敲打之聲。兩人眼裡又驚又疑,卻聽得樓少凡冷冷的道:“別看了,他們是在煉製兵器。”兩人大驚,王敏之道:“少凡,你醒了。我之前聽你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將信將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現在該怎麼辦?”鍾恨離的眼裡有了一絲擔憂道:“若任其這樣下去,只怕會出大事情。”樓少凡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這件事情沈浩軒早就在做,我找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煉製兵器的地點,我以前以為秦家山脈裡可能有礦,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他的礦廠居然在這裡!距秦家的山脈如此之遠,看來他以前留給我的線索全部都是假的。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回去後再從長計議。”兩人點了點頭,樓少凡醒後,辯明方向之後就向三人便回到了凌州城。三人離開後,卻見喬靖一襲黑衣從樹上輕輕躍了下來,他望著三人離開的方向微微皺起了眉頭。沈浩軒滿臉陰鬱的將米多多抱回了遼南王府,大夫替她處理好傷口後說她並不大礙,只是受了驚嚇,但她本身的身體極好,也不妨事,開了幾副寧神的藥便離開了沈浩軒看著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往日的吵吵鬧鬧,安份的緊,他曾偷偷的看過她無數次睡容,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心情複雜,他輕輕拉起她的手,低低的道:“多多,我該拿你怎麼辦?”喬靖推門而入,沈浩軒的眸光微微一沉,寒著聲道:“帶人將北崖的狼全部殺光!”喬靖微微一驚道:“世子,那些狼群是我們五年前在那裡放養的,只為了將閒雜人等嚇走,此時若是將狼群盡數誅滅,只怕……”“叫你去你就去!”沈浩軒冷冷的道:“在樓少凡發現兵器工坊的時候,狼群便沒有用處了。再則那些野狼太過猖狂,居然連多多都敢咬,留著何用!”一想起這一次的事情,他就心有餘悸,那些野狼有多麼的可怕,他再清楚不過。他如果晚到片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喬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道:“是!屬下這就去辦。”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米多多,不禁微微搖了搖頭,看來他們的世子中這個女子的毒已經很深了。五年前放狼的人是他,五年後滅狼的人也是他。喬靖走後,沈浩軒幽幽的道:“多多,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到了傷害。但是我發誓,以後再不會傷你一分一毫,日後誰若是再敢傷你一根毫毛,我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米多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揉了揉腦袋,全身筋骨痠痛,胳膊更是痛的厲害,她睜大眼睛環視一週,才發現她居然睡在遼南王府的碧柳軒裡。一盞油燈幽幽的亮著,屋子裡卻一個人都沒有,她皺了皺眉,想起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再一想起那群狼的樣子,她心裡沒來由的愈加害怕了幾分,一個人再不敢呆在屋子裡,心裡又擔心樓少凡的傷勢,想跑到樓府去看樓少凡。她將衣服整好,一摸臉,臉上已被人洗的乾乾淨淨,衣服也早就被人換過,乾淨而清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以前她每次闖禍之後,沈浩軒都會將她帶到碧柳軒,雖然她很煩他將她從樓少凡的身邊帶走,卻知道今天如果沒有他她只怕真的要喂狼了。一想起那群狼,她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娘告訴她要知恩圖報,於是她決定先向沈浩軒說聲謝謝再走,於是輕輕的把門開啟,朝旁邊的飛雲閣走去,飛雲閣裡燈火通明,她大步朝裡走了進去。卻聽得裡面傳來說話,有男有女,她的心裡有些好奇,一雙眼睛裡滿是戲謔,難道……難道沈浩軒獸性大發,男女一起通吃?米多多的頓時雀躍不已,壞壞一笑便湊進去聽牆根。只聽得沈浩軒道:“今日之事,已經偏離了預期,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再過幾日便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