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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吳才子,分明就是張閣老當接班人在培養的啊!難道張閣老已經放棄堅持,準備給接班人鋪路了?
再不然就是……不,不可能,張閣老但凡是還有一絲清醒,就不可能做那種決斷。馮維世搖了搖頭,將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趕出了腦海。
他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再理不清其中的糾葛。
不過他也不想理會了,吳山只是個舉子,但其背後蘊含的那些東西,是他這個七品命官也不敢側目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撤手不管,只當是沒有這件事就對了。
匆匆交代了兩句吳山的事,馮維世便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也是走得飛快,頭也不抬的就上了馬車。
“可是劉小仙師當面?”觀門前站著一個青衣文士,看年紀應該有三十幾歲,面白臉方,一派的儒雅風流。
馮維世走得匆忙,擦肩而過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很有些失禮,但那文士卻也不以為意,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小道士。
劉同壽打個稽首,信口胡謅道:“正是貧道,久聞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不尋常。”
吳山挑挑眉毛,反問道:“哦?不知小仙師以為,山何處不同尋常?”
“這個嘛……以貧道之見,先生面方耳闊,劍眉星眼,從面相上來看,正是有福之相;再者,先生腰圓背厚,骨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咳咳,身體素質大好,壽元必長。福壽雙全,又豈同尋常?”
“久聞劉小仙師聰慧機敏,辯才無礙,今日一見,方覺傳聞不虛。”吳山拱拱手,直入正題:“在下吳山,此來一為仰慕小仙師風采,二來則是為了明年的會試,小仙師可有教我?”
“以吳先生的才氣,金榜題名自不待言……”劉同壽話鋒一轉,虛手相請道:“在門前說話,卻不是待客之道,請先生入內奉茶。”
“請。”吳山微笑頷首,應聲舉步。
轉身之前,劉同壽向外間圍觀的人群中掃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這吳山分明是故意扯出話題,將來此的目的示之於眾,不過,他又是說給誰聽呢?以他的背景身份,能讓他有所顧忌,並演戲給人看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也就是說,自己的名字確實傳到京城了,並且引起了眾多的關注,現在已經進入考察階段了。
道觀裡沒有花廳,但也有用以誦經的靜室,劉同壽將這裡當做了客廳。賓主落座,他也是打起了精神,準備應付吳山,或者說他背後的張閣老的考察了。
“劉小仙師,當日王老仙師仙去前有言:眾生皆苦,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齡境遇,也有著不同的煩惱……在下有一黃姓表弟,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諸般苦惱纏身,以至憂愁纏身,心懷不開,您可知他最大的煩惱是什麼?”
吳山看起來更像個道士,問出的問題也是沒頭沒腦的,倒像是在打機鋒。
這是話裡有話啊,劉同壽微一皺眉,想到吳山的身份,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果然這傢伙是考察資格來的,而立之年的堂弟?分明就是皇帝呀!
嘉靖可不就是剛到而立之年麼?做皇帝的人,一天煩心事兒還能少了?
不過,嘉靖最大的煩惱是什麼,這就很難說了。哥只知道他的終極夢想是成仙長生不老,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可這個命題太大了點,很難回答啊,不對,他話裡有提示!
劉同壽試探著回答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莫非他至今無所出,所以……”
“不愧是劉小仙師。”吳山撫掌而笑,隨即又是正色道:“俗話說:對症下藥,又有言曰:因地制宜,以在下看來,說的都是同樣的道理,小仙師雖非醫匠,但行的卻是醫人心的大善之事,其中道理,實是不可不察啊。”
“吳先生的意思是……”
“小仙師人貴事忙,在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吳山來的突然,走的也乾脆,還沒說上兩句話,卻是起身就要走。
穿越以來,一向都是劉同壽忽悠別人,今天卻被吳山給鬧得一腦子問號,稀裡糊塗的送客到了門前。
“不敢勞小仙師法駕,在下告辭。”
從見面伊始,吳山的表現一直很正常,恭敬中略帶疏離,和其他聞名而來計程車子差不多。但不知為何,劉同壽總覺得吳山的笑容中,好像帶了一絲譏誚,具體原因他也說不清,一定要比喻的話,就像是看競爭對手笑話那種情緒。
看了眼門外聞訊聚過來計程車子們,劉同壽突然揚聲道:“吳先生無須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