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隔壁、亂石灘,紅柳、胡楊、沙棘山。這地方一年四季連人都很少來幾個。大家除了工作就是警戒。連點兒娛樂活動都很難組織起來,這地方很不錯嗎?
範無病見眾人不明所以,便笑著說道,“一九五八年十月組建至今,酒泉基地已完成了千餘枚火箭的測試發射與航落區測量任務,成功發射了二十多顆衛星,創造了包括第一枚導彈發射、第一次導彈原子彈兩彈結合試驗發射、第一顆衛星發射、第一次為國外提供搭載服務地歷史記錄,是名副其實的中國航天第一港啊。這樣的地方,能錯得了嗎?”
哦,原來是說這個。
將軍也笑了起來。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也是國內第一次為個人使用者提供商業衛星發射的基地,這也算是一個新記錄。”
範無病矜持地點了點頭,心道還有一個記錄怕是說不出口的,那就是合夥偷衛星的記錄了。自然這個只能爛在肚子裡面,怕是以後也沒有什麼機會跟人說了。
“小范同志的身體不是很好嘛,好像還有點兒暈機?”將軍隨口問了一句。然後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基地裡的訓練設施非常完備,如果有興趣,你可以試一試嘛,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估計沒這個時間吧?不是說衛星發射就是這幾天地事情嗎?”範無病頓時感到有些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要發射三顆嘛,你還不得在這裡住一兩個月?”將軍很自然地回答道。
哦。合著是把我圈養在衛星發射基地了啊!
想著要在這裡呆上一兩個月。範無病心說這還不得鬱悶死我啊!雖然說酒泉附近也有一些可供旅遊地地方,但是基地卻是在一片荒漠隔壁之中。周圍都是無人區,自己跑出去看鬼啊?
至於訓練設施,那個,自己又不是想要當宇航員,值得費那個事兒嗎?
我現在已經很強壯了嘛,範無病被何雲在直升機上耍了一通,心裡面鬱悶,不由得抓住自己身邊兒地一根木樁摳了起來,嘎吱嘎吱的幾下後,碗口粗的木樁終於被他給摳端了。
接他的幾個人都有些驚愕地看著範無病,很難想象這是怎麼辦到的,難道說木樁風化了,還是被蟲子給蛀了?
何雲特意湊過來仔細看了看木樁的情況,發覺非常堅實,斷口處也是嶄新的,不由得對範無病就高看了兩眼,原來這人能夠混得如此得意,卻是有些本事的,起碼這一手摳斷木樁的功夫,基地裡面這些人就學不來。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不結實的——”範無病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對眾人說道。
將軍咳嗽了一聲,對何雲說道,“何雲少校,你跟何風負責範無病先生在基地地食宿和活動安排,有什麼問題直接向我彙報。另外,叫後勤處的把這木樁換了,順便對基地有安全隱患的裝置進行一次全面的檢修維護,時間長了,連木樁都風化了。”
隨後將軍對範無病和顏悅色地說道,“小范同志,基地裡面的條件差了一點兒,希望你多多包涵,食宿就安排到東風賓館吧,有什麼活動安排,我們會通知何雲來轉告你的。我還有事兒,就不多陪你了,等到發射任務完成了,我再跟領導們一起,陪你好好坐一坐。“您太客氣了,我很好打發的,不用太搞特殊化。”範無病見人家如此熱情,自然也不能不表示一二,連連表示自己很好打發。
將軍走了以後,何雲一本正經地說道。“範先生,我們先去賓館吧。”
“請叫我同志!”範無病哼了一聲,對何雲揮了揮拳頭道。
何雲撇了撇嘴,心說誰跟你是同志啊!我們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你那是資本主義野心家,如果不是為了接這個發射衛星地任務,估計打死也聯絡不到一塊兒來的。
“那個,沒病的同志,我們走吧。”膀大腰圓男。也就是何風插嘴對範無病說道。
沒病的同志?!範無病心說您可真會給人起名字啊。
如果拋開衛星發射基地這個名頭不論地話。這裡更像是一座小城鎮。基地裡面常駐的工作人員就有數千人,如果有發射任務的時候,人員會更加密集一些地。
東風賓館地條件還算可以,雖然達不到三星級,但是在這種地方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況且範無病也不是那種騷包的傢伙,是決計不會給人添亂地,只是他覺得這個何雲少校似乎對自己有點兒意見,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按說自己跟她素未謀面,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怎麼就看自己不順眼呢?難道說人長太帥了也有錯嗎?還是自己太過成功遭人嫉恨了?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