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風俯下身去,示意許忠趴到自己的後背上,可能是因為英雄相惜,許忠也沒有拒絕。
一路小跑,燕凌風揹著許忠跑到了一職高的替補席,“有冰水麼?趕緊給他敷一下!”
“我草你大爺的!你他孃的絕對是故意的!”柴猛虎吼一聲,短暫的驚愕之後,大跨步走到了王翰博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喝罵道。
“我去你嗎逼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真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王翰博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站在他身邊的畢祥陽卻是不幹了,衝過來一邊罵人一邊飛踹出了一腳去。
如果現在場上的形勢就好比是一個火藥桶的話,那麼畢祥陽這一腳就好像是點燃了導火索,在觀眾的鼓譟下,兩支球隊在場的八名球員全都被衝動的魔鬼佔據了靈魂。
一時之間,場上亂成了一片,雙方隊員圍在一起拳打腳踢,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珠字好像是生死仇敵一般,下手再無辦點分寸,全都招呼著對手的要害打去。裁判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場上局勢的掌控,生恐受到池魚之殃的他茫然地站在了一邊,嘴裡含著哨子可卻遲遲不敢吹響,因為他擔心哨聲在引來雙方球員關注的同時,把他們的怒火也一併吸引過來。
和打架鬥毆經驗豐富的一職高隊員相比,水雲一中的隊員在這方面顯得很青澀,因此兩個回合之後,他們就落在了下風,王翰博已經被擊倒在地爬不起來了,畢祥陽的一張臉也變成了青紅色,青色的是淤青,紅色的是汙血,韓登雲皮糙肉厚,抗擊打能力也要更強一些,但也僅僅是這樣了,被周強的連環拳鴛鴦腿壓制,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唯一讓人振奮的是高陽,雖然對手的拳腳雨點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卻恍若不覺一般,鐵拳連揮,打的對手連連後退。
眼見水雲一中形勢吃緊,不止是場邊的替補隊員,觀眾席上也有不少熱血青少年“嗷唔”一聲衝了下來,這可是在水雲一中過的主場,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校友被欺負呢?
燕凌風剛把許忠放下,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噪雜,急忙轉頭去看時,後背卻捱了重重的一下子,燕凌風沒有提防之下,身體猛的往前一傾,隨即就地打了一個滾,他心裡很清楚,他的善意並沒有被對手已經喪失理智的隊員接納,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和場上那些正在和他們隊友廝打的仇人沒有任何的區別,一擊之後,自然不能就此罷手,所以他才會很不顧形象的在原地打滾,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躲開襲擊者隨之而來的暴風驟雨。
襲擊燕凌風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冤家汪敬東,他站在場邊看不清楚許忠受傷的始末,但卻認定了這事和燕凌風脫不了關係,要不然他沒理由獻殷勤把許忠揹回來。一直都把許忠當成大哥看待的汪敬東,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隊友們都已經動手了,他當然也要和燕凌風好好算一下這筆帳了。
燕凌風的躲閃速度出乎了他的預料,短暫的愣神之後,他又一次提著罈子大小的拳頭衝了上去,可是這個時候,燕凌風早已經一個靈巧的鷂子翻身站了起來,獰笑一聲,避無可避之下,他也就不再躲閃了,獰笑一聲,不退反進,迎著汪敬東的拳頭就對沖了上去。
汪敬東的打架經驗很豐富,可是燕凌風也不差,要知道前世讀大學那會兒,隔三差五的他們寢室的幾個哥們就能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幹上一架,因此面對汪敬東這來勢洶洶的一拳,燕凌風非但沒有驚慌,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
重生以來,燕凌風一直都是以冷靜謹慎的態度處世,這和他原本飛揚的性格其實有很大的出入,他也一直壓抑著自己,哪怕在賽場上屢遭錯判誤判,他也沒有太過激的表現。但是現在,他不準備再剋制自己的怒火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他一不是聖人,二不是割肉飼鷹的佛陀,沒必要時刻把自己裝扮成苦行僧。
拳風凜冽,汪敬東心中竊喜,他對於自己出拳的速度以及力量向來都很有信心,眼看著燕凌風那張清秀的臉龐就要開花了,他心中的那口惡氣已經到了嗓子眼,他相信只要這一拳沒有偏差,至少能讓燕凌風自費去一趟韓國。
可是讓汪敬東大驚失色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的鐵拳馬上就要打到燕凌風的臉頰的時候,燕凌風突然測了側身,脖子一扭就躲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汪敬東一拳打空,收勢不及,而這個時候燕凌風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甚至於彼此臉上的汗毛都能夠看的很清楚。
燕凌風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但是也更加的殘忍,至少在汪敬東眼中是這樣的感覺,汪敬東被燕凌風的笑容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