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畫都是“白白創作了”,即變不成錢也不能出版,你“虧不虧”——她依然用清澈如初的眼神望著我,驚愕的:當然不虧啊。如果畫的時候想到這些圖都會印刷和變成錢,“就畫不出來了啊”!
“塗鴉是最乾淨的”!
你知道麼?這回答對我們這些檯面上的所謂的漫畫家是多麼神奇!原來真正愛畫畫的人是這樣生活的!令人羨慕令人慚愧呢!
原來我們這種“漫畫家”都是些執著於功名利祿的白痴,好像波德萊爾詩歌裡的廢物,肩負了巨大的怪獸艱難行走,還以為騎在脖子上的負擔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小女孩寂地也要出書了,然後她就會加入我們當中,有籤售有稿約!要趕稿要返工要修改要委屈!她不會變了吧?一旦忙起來,她還有時間去塗那些放鬆快樂的小圖麼?她會不會被我們給修正了呢?抑或者她仍然足夠強大,能夠改變了我們,能夠永遠帶著清澈的眼神走下去。
2004年9月於北京
惟一 ONLY
在世界的角落等待著,只為你開放。
為什麼不快樂?
因為我的花……我一直在尋找,屬於我的花。
為了找到我的花,我走遍了世界的每個角落。
我到過世界上最神奇的花園。
見過最美麗的玫瑰和最高貴的百合。
但我能感覺到,它們都不真正屬於我。
直到有一天,終於,我看到了,那種嚮往已久的光芒。
我找到了屬於我的花,可它一點都沒有我所憧憬的美好。
居然是株仙人掌,長著尖銳的刺……
它真的是,我要用一生的愛,去澆灌的惟一嗎?
如果很傷腦筋……
讓我帶走它吧。
不行!
這是世界上,惟一屬於我的花。
是啊。
惟一,屬於你的花。
你這個任性的孩子啊,你知道嗎,它為了你……
捨棄了本該絢麗的外表,披上尖銳的盔甲,躲在這世界的角落,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光芒,要在遲鈍的你到來之前,不被別人發現。
等待著,惟一的你。
它只讓惟一的你,看到它溫暖的光芒。
你真是個幸運的孩子。
很多人用了一生去尋找,都找不到這樣的惟一。
幸福,長著尖尖的小刺。
有時候扎傷手指。
但它一直用最溫暖的空氣,包圍著你。
說不定,自己才是株仙人掌,在你的包容下任性。
仙人掌■外表再張牙舞爪,仙人掌的內部,還是柔軟的汁液。
她和他是鄰居,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已經到了該牽著手一起風花雪月的年紀。他們像童話中的王子公主一樣般配。他們一直在一起長大,熟悉彼此,更知道怎麼傷害彼此。
他們總是做讓對方傷心的事情,好像那是他們之間一種痛並快樂著的遊戲。
他在小學的時候就當著她的面去親一個女生,她望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很想哭,卻牽著另外一個男孩子的手扭頭走掉。
這種壞習慣一直持續到他們長大,他們傷害彼此,也不斷地傷害了周圍的人。
他們都愛著對方。然而他們都是仙人掌,總是用刺去傷害對方;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這是表達愛的方式。在他們的意識裡也清楚,自己是屬於對方的。
但他們漸漸長大,這種壞習慣不斷地給他們和周圍的人帶來麻煩。小學時曾經被他吻過的那個女生,很不幸地從那時開始就成為他的同學,一直到大學——那個女生喜歡他,卻也一直成為他們之間愛情的犧牲品。我們就叫她路人甲好了。他總是在跟她鬥氣的時候故意和那個路人甲好。
總之這兩個青梅竹馬的冤家就是這樣讓人看了著急。他們可以當街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完全不在乎路人的目光,卻就是不能小聲地說出對彼此的感情。
但他們不能永遠這樣下去,雖然他還是和她鬥爭到底,卻地因為她的傷害而變得憂傷。在他20歲生日那天,他終於想明白了幸福要自己去爭取。他用了很長時間在鏡子面前練習,然後他敲開她的門,用難得的非常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今天晚上希望你過來參加我的生日晚會。”接著他低著頭,一把拉過她的手,說:“今天晚上,我要告訴大家誰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一下子也紅了臉。心撲通撲通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