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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又沒睡好吧?”

魯玉問。

兩個人不冷不熱地吃過晚飯,曼曼執意買單之後,便送魯玉上了公交車站,一陣呼嘯,他的影隨著尾氣而去,其時,天色剛暗下來。

打個電話去奶奶家,所有叔叔大爺家聚齊,爸媽也都在,道一聲中秋節快樂,平時對她的感情狀況比什麼都關心的老爸老媽竟然對我的這次戀愛隻字不提。曼曼忍不住問老媽:“為什麼不問問我和那人怎麼樣了?”

一向樂天的老媽嘆一聲氣:“我和你爸最終目的是你幸福,你自己決定吧。”

幸福。

我現在幸福麼?

何曼曼忽然就覺得胸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憋悶,還是什麼別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他的電話,她深呼吸一口,對他說:“我們分手吧。”

(下)

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他的電話,曼曼深呼吸一口,對他說:“我們分手吧。”

魯玉的聲音不再是憨厚而溫和的,變得強硬而赧怒:“為什麼!“

曼曼只覺得自己心口有些痛:“我們不合適。“

魯玉立刻像一頭公牛似的:“合適!我說合適就合適,哪裡都合“

“感情是雙方的!”曼曼打斷道。

“我不同意!你要是拒絕的話,我以後天天在你單位門外,我天天打你單位的騷擾電話!”魯玉恨恨地說。

曼曼說:“你隨便。總之,以後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了,我比你大一歲,可以叫我聲姐姐,有什麼麻煩事我還會幫你,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們就是陌生人。”

“不行!”魯玉的態度十分強硬。

曼曼直接將電話掛掉,關機,抬頭望著十五的月,黃黃的月依舊不夠圓,像是誰家的盤子被蹭掉了一塊邊角。一陣秋夜的風隔著滿是塵灰的紗窗網吹進來,吹得臉上涼颼颼的,風活像是從冰箱裡刮出來的似的,和著北京特有的沙塵,沾進她眼裡,眼裡不知不覺就蒙上了一層晶亮的霧氣。第一次見到那人時候,也是中秋。那時候,不知不覺兩人的視線就碰撞在一起了,正如這次,不知不覺相愛,又於不知不覺間分手。

曼曼覺得手指頭忍不住發癢,開機,想知道有沒有他的電話撥入,果然是未接來電和簡訊轟炸式的。

沒有開燈,月光已足。

一滴看不出顏色的液體滴落手機螢幕上,曼曼輕輕用指頭輕拭著,再一個來電,不是魯玉,卻是章魚。

“HELLO,仲秋節這天也不來個電話,小鰻魚你真不夠意思。”章魚磁性而成熟溫厚的聲音依舊紳士而光明。

“章魚我失戀了。”曼曼喃喃地道。

“談物件那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他有我帥麼?”章魚依舊是開著玩笑。

“當然沒有,比你帥的人還要找我麼。”曼曼沒好氣地說。

只聽那頭一口沉沉一聲吐息,知道他又開始吸菸。不是醫生讓他戒菸麼?曼曼剛要制止,便聽他說:“別鬱悶,正好我一個人在病房裡很悶,過來和我說說話吧。”

曼曼抹一把眼角,癟癟嘴,說:“好。”忽然想起,不是他說前幾天就出院了麼?

提上單位發下的一大盒中秋月餅,穿過因仲秋而愈靜的悠長走廊,一古腦帶到醫院的病房,章魚亦是未開燈,黑暗裡,香菸的微火和繚繞的霧氣讓曼曼心下頹然。

啪。

燈亮了,那一瞬間,刺眼。章魚蹙起的眉頭在舒展,然卻終究像一塊咖啡方糖,剛入水,無論如何也無法在瞬間化開,曼曼於是知道,原來有人和我一樣,心尖處懷揣著化不開的的一些心事,鬱結著,那麼濃。

章魚微笑著,聽我傾訴,用那隻沒有注射點滴的手剝開一隻香蕉,遞給她,她三口便解決掉,啟開包裝精美的月餅盒子,大三元的,鑲著金邊,一顆顆繡著金花的月餅盒子嵌在淡黃的綢緞布上,掏出一顆月餅,單黃白蓮蓉餡兒的,放在章魚的薄而長的手心,章魚修長的藝術家大手攥起,微笑,神情卻是偽裝出的淡然:“傻瓜,我不可以吃甜呀。”

章魚說,愛情是兩個人相加,卻永遠加不出等式。

章魚說,看你以後還要不要以貌取人。

曼曼說:“你也不難看,也不是混蛋呀。我花容月貌的,不也是個連感情都不捨得玩弄的大好人?”

章魚臉色一變,卻又立刻恢復,笑說:“我和你們不一樣。”

章魚還說,剩女就是那麼衝動地投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