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翻身,被赫連子謙壓在身下,他猛地拉下床張,房間裡只剩下曖昧的喘息和無限升溫的空氣……
清晨,寧洛歌和赫連子謙剛剛梳洗完畢,準備用早膳,姜華就急匆匆地大步走了進來,髮絲尚且還有些凌亂。
“發生什麼事了?”赫連子謙見狀,沉聲問道。
“大事不好,月蓉姑娘,死了。”
“什麼?”寧洛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豁地站了起來。
寧洛歌和姜華趕到醉仙樓的時候,侍衛們已經封鎖了醉仙樓。然而屍體卻早已經搬走。
姜華看見已經被破壞的現場,臉色第一次沉了下來,一把揪住領頭的侍衛,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麼?讓你們保留現場,等我來了再說?!”
“是……師爺讓我們收拾的。”領頭的侍衛李虎有些心虛地道。
姜華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寧洛歌攔下了。
寧洛歌看著李虎的眼神有些奇怪,卻也只是一瞬。
轉而她奔向了月蓉的房間。
“好端端地月蓉怎麼會自盡呢?筆跡確認過了麼?是她親筆寫的遺書嗎?”寧洛歌皺緊了眉頭,站在月蓉房間的門口,聞著尚有血腥味的空氣,有些反胃。
“是她所寫。我請斷玉幫忙確認過了。而且初步看來,是她自己自盡的,沒人逼迫。至於詳細地,還要請仵作驗屍之後才能知道。”姜華面容緊繃,語氣冷硬,顯然怒氣未消。
“我們昨晚剛剛決定來抓她,今早她就死了,你不覺得,時間有點太過巧合了麼?”摸索著手感滑膩的桌布,寧洛歌悠悠地說道。
“的確是太過巧合了!昨晚公子與我商定好今早抓人之後,我特意回了趟府衙,要師爺明早提前召集侍衛。只是,我並未提過召集侍衛做什麼,若是侍衛中有內奸,應該也不得而知才對。”
寧洛歌不置可否,從桌子上拿起那封遺書。
娟秀的字跡,字字錐心。透著生無可戀的絕望,以及一絲絲的滿足。卻全然沒有一個殺人兇手的癲狂和懊悔。
“這封遺書你讀過了吧?有什麼感覺,說說看。”寧洛歌放下書信,打量著整間屋子。
“我總覺得月蓉在寫這封書信的時候,很自豪。”姜華皺眉,“似乎不想是……畏罪自盡。”
寧洛歌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出了房間,和姜華走出了醉仙樓,打發了侍衛,寧洛歌嘆了口氣,搓著手道,“事情的走向和我當初那個瘋狂的猜想越發的一致了啊。”
姜華默不作聲,洗耳恭聽。
“你剛才說得不錯,這封書信,她寫的時候是很自豪的。因為在她看來,她是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自己的愛人啊。還記得信上的那句話麼?‘成全,原來沒那麼難’。”
“既然月蓉不是兇手,那麼兇手是誰?而月蓉又為什麼會死?”姜華忍不住問道。
寧洛歌嘆了口氣,並未回答。
案情隨著月蓉的死越發地撲朔迷離了,經過仵作驗屍,證實月蓉是服毒自盡,如此一來,月蓉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
而醉仙樓因為突然失去月蓉這個頭牌,老鴇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病了。
醉仙樓因為老闆死了,一時間只好停業整頓。
至於赫連子謙,則忽然失去了一名得力手下。
因為月蓉之死而引起的連鎖反應讓追查案件的寧洛歌和姜華忙得焦頭爛額。
晚上,寧洛歌愁眉苦臉地坐在赫連子謙的書房裡研究卷宗。赫連子謙則在案牘前處理公務。
到了休息的時候,寧洛歌伸了伸懶腰,一邊吃點心,一邊問赫連子謙,“月蓉死了,你就不好奇是怎麼回事?”
赫連子謙對於月蓉之死隻字不提,寧洛歌也不好問什麼。
“我派到月蓉身邊的人當晚被人支開了,她回去的時候月蓉已經死了。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還要少。”赫連子謙頭也不抬,筆下不停。
“哎哎哎,佔用你一丟丟的時間,你幫我分析分析唄~”寧洛歌誇張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很短很短的距離說道。
“有什麼好處?”赫連子謙終於抬起頭,聲音低沉卻上揚,顯然心情不錯。
“給你一百兩銀子。”寧洛歌咬牙。
“本王不缺銀子。”赫連子謙頗為自豪地道。
“幫你處理公務一個月。”寧洛歌切齒。
“本王最近不是很忙。”赫連子謙頗為自在地道。
“那你想怎樣?”寧洛歌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