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程朱理學,一口一個仁義忠孝。現今卻忘記了做臣子的本分,將昔日所學拋於九霄雲外,還有沒有點廉恥?詩經雲: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我等生為大清人,死為大清鬼。你所謂的明主,哈。。。。。哈。。。。。哈。。。。。”陳儒生仰天大笑,“袁世凱乃明主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笑話!曹嘯林,我奉勸你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自己最好殺了你那袁大帥,用其人頭以謝國人,免得留下萬世罵名!”
馬德文忍著傷痛,輕聲細語:“曹大人,自古忠臣孝子,上忠於社稷君王,下耽於民生疾苦,儒家學子十年寒窗,一朝得中,就要匡君護民,此乃大丈夫之所為!素聞你熟讀諸子百家,通曉程朱理學,這一點道理難道你不懂?還是朝鮮亡國之後給忘記了?”
“嘿!一口一個大帥,叫得蠻親熱的嘛,袁世凱是你乾爹還是啥?你這般維護於他,敢情你是他生的野種吧!乾脆了,土司爺爺奉勸你,今日便改了姓氏,叫個袁嘯林多好。說不定還落得點金銀財寶花花,可惜就委屈了你家親孃,人都這把年紀,不但亡國丟家,還要沒日沒夜地被老賊洩慾尋歡,可憐啊!這兒子當得。。。。。。”哈姆甲抹了抹臉上的血汙,一臉鬼笑,瘋癲似地衝著曹嘯林說道。
一陣嘲諷的笑聲和口哨聲,迴盪在竹林上空,嘉絨三傑衝著臉紅脖子赤的對手,投來了不屑的目光。
曹嘯林氣得臉色發青,冷冷地說:“既然如此,曹某就送你三人下地獄去,到黃泉路上做你們的維新美夢吧!”說完,曹嘯林揮動唐刀,衝著陳儒生直撲過來。身負重傷的馬德文與哈姆甲,揮刀同黑衣人廝殺起來。
哈姆甲大喊一聲:爺爺嘉絨巴圖魯是也!
一時間,竹林中刀光劍影,殺得昏天黑地。
陳儒生挺槍迎戰曹嘯林,槍來刀擋,刀去槍迎,兩人棋逢對手,各逞英雄,幾十個回合下來,兵器碰飛,拳腳相加,殺成一團,一時間無法分出輸贏。陳儒生避開曹嘯林劈來的一掌,一個少林長拳向曹嘯林打來,可惜落空了。曹嘯林抽身抬腿就是一記旋風腿!這一腿,陳儒生本以為只踢到自己胸部,他雙手護胸;沒有料到,曹嘯林這一腿居然會踢得那樣高,這樣準!
“啪!”陳儒生的頭部狠狠地受了一下,頓時頭昏目眩,兩眼直冒金星,鼻孔也跟著出了血。沒等陳儒生反應過來,手便被曹嘯林給擒住了,接著曹嘯林騰空一個旋轉側身,“轟!”的一聲,將陳儒生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曹嘯林的腳踩在陳儒生的面部,手擎住陳儒生的掌,笑著說:“你小子還是大清的武舉人嗎?就這點破本事?大刀王五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還是認輸吧!兄弟我替你在袁大帥面前求個情,不乏無用武之地。何必效忠那死了的皇帝呢?”“咔刺!”一聲,曹嘯林用力折斷了陳儒生的手骨,接著他面帶傲氣地伸手就要取陳儒生背上的包裹。
陳儒生頓時火氣沖天,忍著手中的疼痛,深提一口氣,飛身一個“剪刀腳”將曹嘯林絆倒在地。曹嘯林反應也快,一個“鯉魚打挺”立了起來。陳儒生立馬就用上了馬德文教授的“彈腿”,沒等對方站穩,帶著千斤力的腳就踢在曹嘯林胸前。
“砰!”的一聲,曹嘯林如皮球般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飛入了竹林中,不見半點人影。 陳儒生仰天唱道:“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它個乾乾淨淨。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哈。。。。。。哈。。。。。。。哈。。。。。。”說完,提槍同餘下的敵兵絞殺在一起。
“大哥,二哥,你們快走!我斷後!”
哈姆甲高喊一聲,揮動著雙刀,長嘯一聲,猶如一頭髮怒的猛虎,朝著十幾個呆滯的黑衣人殺了過去。一陣寒光,幾個敵人便人頭落地,其餘的黑衣人紛紛拔出唐刀,將哈姆甲圍了起來,絞殺在了一起。
看著蜂擁而上的敵人,陳儒生感到一陣哀傷湧上心頭,他臉色滯重,猛力揮動槍桿,槍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寒光閃閃,落在兩個敵人的身上,深深地插入他們的胸膛,槍桿一甩,兩人便飛在空中。陳儒生衝著哈姆甲大喊道:“我不會拋下弟兄們不管的,現在不會,永遠也不會!”
哈姆甲用戰刀砍下一個敵人的手臂,架住數把唐刀,回頭喊:“傻了!還不快走,等他們殺盡咱們不成?大事要緊,切忌不可因小失大。走啊。。。。。。”話語間,哈姆甲的腹部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血淋淋的腸子流了出來。
陳儒生攙扶起昏迷不醒的馬德文,眼眶中包含著熱淚,跌跌撞撞地殺出了竹林。他迷迷糊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