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就算加上他手下的那些大能,也未必是其對手,現在出手阻止對方,只能是自投羅網,不但救不了自家的屬地,說不定連自己也會被搭上。與其如此,莫不如靜待援兵的到達,左右只要有星域之心在,他就永遠不會失去自己的根基對造物之主而言,這其實是一場耐心的比拼。魔域君主使用金蟬脫殼計,把其他對手吸引到恆古星域,真身卻跑到造物星域來,顯然是奔著自己來的,這種情況之下,保全自己,堅持到其他星域之主到來就是勝利。至於那些被吞噬,或者正處在被吞噬威脅下的生靈們,他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麼為他們賣命?然而一直冷眼旁觀的雷烈,卻已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這傢伙的目標,絕對不是造物之主。”觀察了魔域君主幾個月,雷烈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如果真的是奔著造物之心而來,這些被他攻擊毀滅的生靈,絕不可能有任何幾乎把資訊傳出來——在這裡,造物之主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想要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突襲得手,就必須嚴守秘密,趁著其毫無防備之際施展致命一擊,像現在這樣大殺四方,看起來固然威風凜凜,卻早已失去了突然性,更不可能把造物之主逼出來。”
這個宇宙裡,再沒有人比雷烈更瞭解自己創造出的這個吞噬者,儘管在他的手上屢屢吃癟,魔域君主卻絕不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這一點,從其當初只是一個碎空境巔峰,就幾乎摧毀了三分之一個起源星域就可以看出。這麼樣的一個存在,在籌劃了多年之後,絕對是沒有任何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搞出這麼一個敗筆的。
“除非……”雷烈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剛剛又吞掉一顆星辰的魔域君主消失之處,兩眼隨即閃過了然之色。
第六百六十三章諸星域之亂(4)
這是一片空曠孤寂的虛空,數萬億裡之內,不僅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就連一個孕育中的世界都沒有,除了偶爾可見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的黯淡星辰,再沒有任何大規模聚集的能量,到處都是一派荒涼的景象。然而就在這看似荒涼的表面之下,卻蘊含著無窮的殺機:交錯勾連的時空迷宮,稍一走錯,就會永遠迷失其內,看似毫無異常,實則隨時可能崩潰的空間陷阱,大能者落入其內也很難全身而退,更不用說,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獵食者……
這裡是恆古星域與墨龍星域之間的虛空,也是絕大多數星域間虛空的縮影,除了地域相對狹小,和外域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事實上,所有這些虛空,在不少人的心裡,就是外域的延伸。即便是破空境的大能者們,如非必要也絕不會踏入這些地方,只有那些煉空境以上的強橫存在,才可以毫無顧忌地來往於其間,但在這諸星域混戰的局勢下,就算是這些有足夠實力的存在,也絕少會隨意出門,這些虛空,就更是幾乎行人絕跡。
不過此時,這片已有近百年無人經過的虛空內,卻破天荒地出現了幾條身影。這些人在虛空中漫步而行,從容得好像是在自家後花園裡散步,速度卻是快得嚇人,每一步踏出,身形便會融入虛空一次,再度出現時,已經是在幾千億裡之外,而且看起來輕鬆自然,不帶半點的煙火氣。這些人的形貌不一,年齡不同,就連流露在外的氣息都各不相同,但卻唯有一點相同:他們的身上,全都散發著威凌天地的無上威嚴,彷彿整個宇宙都處在他們的轄下。
——星域之主,這些結伴前行的人們,赫然正是諸星域眾多主宰者中的一部分,然而在他們那鎮定從容的姿態背後,隱藏著的,卻是無比焦灼的內心。
“估計還有兩天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達造物星域了,但願我們還來得及。”一個外表如同英俊年輕人的星域之主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後長出了一口氣,對同伴說道:“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務必要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同時等一下後面的人,免得被人趁隙而入各個擊破——真難以想象,我們幾十個星域之主,居然被魔域君主的一個分身牽著鼻子,在恆古星域兜了幾年的圈子,天知道那傢伙還有沒有別的底牌沒使出來。”
說話的同時,雙手在空中飛速揮動,一個個閃爍微光的符文隨之脫手飛出,如同點點繁星落到眾人周圍,而後又消失不見。這些禁制或者無法抵禦星域之主一級存在的攻擊,卻足可以為他們及時提供示警,是這些星域之主用來防禦行蹤無定的魔域君主的重要手段。
“我始終覺得,魔域君主的真正目標恐怕不是造物星域。”另外一個彷彿儒雅中年人的星域之主神色肅然地說道:“如果我是他,籌劃了這麼久,絕不可能還讓目標有發出求援資訊和逃脫的機會,魔域君主的手段只在我們這些人之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