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綾縠裁就,卻還是若有似無地罩於肌膚之上,不如純棉柔軟貼身。 於人的感情,亦是如此,未必最貴重的,就是最好的。 帝王后宮,不容紅顏見白髮,而百姓人家,有多少樸實無華之情,卻是白首偕老終不棄。 思緒被順公公尖利的聲音帶回: “萬歲爺,賞月的小點都替您預備下了,您同昭儀娘娘慢用!”順公公肥白的臉上笑成一朵*,瓣瓣漾開的皺紋爬上他其實不算年輕的臉。 “都下去吧。”天燁淡淡地道,旋即在我身側盤腿坐下,修長的手指將前面几案上的釉光瑩潤的青玉壺執起,自斟滿酒盅,抬袖一飲而盡。 白釉泛青的酒盅映著他的手指,泠光流轉中,是別樣的一抹犀冷。 天際一彎新月若隱若現,而古老傳說裡的那條相會銀河卻是望不真切,漫天間有暗淡的星光閃爍,不過一會,就被雲層蔽去,再辨不清。 今晚,雲深霧重。 牛郎和織女人間既不能相守,一年一次銀河之約又豈能如願? 鵲橋相會兩情長,不過是古人的寄託,偏偏,不論民間,抑或後宮,都將其視為愛情的見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