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輕聲說道:“讓她問吧。”
子叔不再看他們一眼,而是盯著周迎旋,慢慢地靠近,一字字說道:“周迎旋,你明明白白再說一遍,下午你和我在後園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你威脅我,你。。。。。。打我,”周迎旋看著步步逼近的子叔,驚駭於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一步一步向後退,求救地看向大廳中的其他人,努力裝出可憐的模樣,“你還把我推到地上,踢了我幾腳。”
子叔點頭,“是,我承認我威脅過你,你敢告訴大家我為什麼說,要你付出代價嗎?”
“我。。。。。。”
“我要你付出代價,是因為你竟然那樣侮辱我的媽媽。”想起下午時,周迎旋對她媽媽不堪的侮辱,子叔握緊了拳頭,那份心痛,無以言表,深而往之的是對這個家的失望,子叔指著周迎旋對大廳中的人冷冷說道,“說我欺負小孩子,那她對我已經逝世的媽媽口出惡言,又該如何?”
她掃了眼於子瀾和周晚妍,“笑我沒有教養?這個姓周的人比我更沒有教養,你們周家人又是怎麼教導的?”
周迎旋被子叔尖銳的話刺激地幾乎要哭出來了,可她又如何敢承認下午是自己的錯,只能紅著眼,硬著嗓子叫道:“你胡說,我為什麼要罵一個死人。”
“周迎旋。”於軾軒冷下臉來大聲喝道,他是怨恨自己的母親,那個從他出生就幾乎沒給過他一絲關愛的母親,他對她沒有印象,甚至也沒有一絲感情,可是,他也不容許周迎旋如此輕視她,以一個“死人”來稱呼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親人。
子叔冷冷瞥一眼於軾軒,嘴角帶一抹的諷刺,再看向周迎旋,子叔冷笑說道:“周迎旋,你嘴裡是塞了糞坑裡的石頭嗎?吐出來的都是滿口的臭氣!你沒有侮辱我媽媽?那你就以你最在乎的人發誓,如果你說謊了,他就不得好死,有一日必遭天譴?就以你的軾軒哥哥來發誓,如何?”
於軾軒身子一顫,抬眼望向子叔,看著那帶著無情笑靨的女孩,心中五味陳雜。
周迎旋顫抖著身子,她可以以任何人發誓,但惟獨不能是於軾軒,她看了眼於軾軒,回頭驚慌地罵道:“於子叔,你,你惡毒。”
“我惡毒?不過是一個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你也如此愛護著,可你為什麼還能毫無顧忌地誹謗侮辱我的媽媽?”
沒有給周迎旋任何喘息的時間,子叔繼續逼問道:“還有,你說我下午打了你,還狠狠地把你推倒,那麼我是在哪狠狠推倒了你?”
周迎旋結結巴巴回答,“是,是在後園。”
“是啊,那兒下午沒有人,你儘管可以胡編亂謅,但是,我也告訴過你,你要編編謊言,就編個能讓人相信的謊言。”子叔上前一步,隨意地扯著周迎旋身上的衣服,開口說道,“你的衣服穿了一天都沒有換過吧,整潔如新呢!可是,今天剛剛下過一場雨,下午花園裡就算不是泥濘不堪,但土地總還有些潮溼,既然我狠——狠——地把你推倒在地,那你是做到你這一身衣服還是如此整潔呢?”
周迎旋身子一僵,她驚恐地環顧著四周,看見大家都面色深沉,不發一言,嚇得大哭起來。
“我還沒動手,你哭什麼?”子叔冷笑一聲,話語剛落,她也狠狠地扇了周迎旋一個耳光,“這是我為我已經去世的媽媽向你討的,逝者已矣,可你卻如此侮辱我媽媽,”與此同時,子叔眼光冷似冰刀一般掃向周晚妍,緩緩說道,“當初我媽媽離開這個家的理由,我想某些人心中有數,現在的我沒有能力為媽媽討回一個公道,但自有一日,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
“啪。”周迎旋被打的一巴掌時已經矇住了,只是捂住左臉呆呆地看著子叔,卻沒想到又被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為差點因為你而消失在這個世界的一個生命而討的。”
說完,手再次揚起,周迎旋已經抱住了頭,蜷縮在沙發上,而子叔揚起的手也被於軾軒握住。
於軾軒搖頭,面容上帶著淡淡的憂愁,說道:“子叔,別打了,迎旋只是一個小孩子,訓過就算了,別再和她如此計較了。”
子叔毫不退縮地直視於軾軒的眼睛,大聲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受這個人的欺負,媽媽活該被侮辱了?如今即便揭穿她的謊言,卻只一句算了?於軾軒,我瞧不起你,連自己的媽媽,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的人。”
眼前的子叔決絕而無情,她彷彿一次就要將事情做個瞭解,同於家決裂一般。於軾軒緊緊握著子叔的手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