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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深,也沒有傷及要害,縫合的很好,只要他好好休養,日後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至於其他,只有輕微的腦震盪和某些部位軟組織挫傷,還有的就是失血而導致的身體虛弱。

如今,他被打了麻醉昏迷,大概等明天清晨便會清醒。

深夜,按照規定,家屬不能留院。因此子叔在為段遠希辦了住院手續後便暫時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子叔在去卓凡集團之前,先去了趟醫院,

段遠希已經清醒了,他卷在床上,將頭埋進交叉的臂彎裡,一旁的護士要為他打點滴,量體溫,他卻無動,不移,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無牽無掛。

這段時間,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怕是已經讓他臨近了崩潰的邊緣。

子叔走進病房,抬起手,示意護士小姐暫時先離開,讓她處理。

看了眼病床上那個死氣沉沉如幽靈一般的男人,子叔走到窗前,將深藍色的簾布拉開,又將窗子開啟,讓陽光和空氣都能透進來。

明亮的光線驚擾了段遠希的沉思,他的身體微微一動,頭慢慢抬了起來。

消瘦的臉龐,凌亂略長的頭髮,以前總是神采飛揚迷人的藍眸如今也是一片死寂,眼下還有濃重的一圈黑眼圈,眼前的段遠希沒有了以前那種乾淨利落的帥氣,顯得頹廢而蕭索。

他死氣沉沉的眼神掃過子叔,繼續轉過臉。兩秒之後,他整個人一顫,屏住了呼吸,脖子以極其緩慢而僵硬的姿勢轉了過來。那本如死水一般的眼眸,卻彷彿突然掀起了什麼狂風海浪一般,狂烈而 激動。

他死死盯著子叔的臉,看著那張素淨清絕,卻也成熟了許多的容顏,眼睛眨也不眨。

子叔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與他直視著,走到他的面前,段遠希的視線也隨之拉高。

時間過去了三分鐘有餘,段遠希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他重重地呼吸,彷彿不這樣,就沒辦法正常地呼吸一般。

是子叔嗎?

是她嗎?

還是他在做夢,眨下眼睛,她就會消失不見?

似是擔心子叔會消失一般,段遠希猛地掀起被爬了起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使勁將子叔拉進自己的懷裡,她的手,她的肩膀,她的腰,被他死死地按住,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許久,他才顫抖地說道:“你有血有肉,有溫度,你是活生生的。”

子叔笑了笑,有些艱難地繞過手,拍拍他的背,“是,我是活生生的,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又抱了一會,段遠希才慢慢鬆手,坐回了病床,伸黯無底的藍眸卻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子叔。

在病床旁的座椅上坐下,子叔平靜地微笑,道了聲,“好久不見了,遠希。”

七十八.風光不再(VIP)

好像還是以前的子叔,卻又有什麼不一樣了,段遠希靜了片刻,也說了聲“真的好久了。”

許多的問題要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當初那架飛機的遇難人員名單裡明明有她的名字,他們都以為她死了,今天她卻又從天而降。

如果那個人不是她,那她當初又是去了哪裡?

秦觀自五年前回加拿大的秦門後就再無訊息,最後一次見到他時,兩人沉默了許久,在離開前,秦觀淡淡地說了句,“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是他不一般的感覺,還是因為對他們的愧疚而說的謊言,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段遠希沒有再思尋,但他知道秦觀的執著,他說出一句,即使只是謊言,他也會想辦法兌現。而以秦觀的能力,五年都沒能找到子叔,那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力將她藏匿?

許許多多的問題盤亙在腦中,但最後問出口的只有一句話,“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子叔淡淡微笑地點點頭,“我很好!”

那就好了。

段遠希鬆了口氣,身子一鬆懈,方才未感的疼痛如今一股腦襲來,段遠希捂著痛處悶哼一聲。

零碎的記憶在腦中重組,段遠希突然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他記得他被那群流氓狠揍一頓後,便昏迷在那條小巷,但今天再清醒卻在醫院裡了,那麼……

心一下繃緊,他試探地問道:“昨天……是你送我進醫院的?”

“嗯。”子叔平靜地應了聲。

段遠希的臉頓時煞白。

那她都看見了,看見自己最落魄的樣子,最狼狽的樣子了。

再見子叔的震驚和至喜頓時沉入水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