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封遲
南柳到攬月樓喝茶聽曲,身邊一群身上掛滿銀飾; 一會兒蒼族話一會兒官話的小豆丁跑來跑去; 溪清家的那個小東西跑過她桌前時; 還伸出手; 順了一塊豆糕,給她飛了個眼。
“謝謝南柳阿孃!”
說完,塞進嘴裡就跑了。
南柳:“……清敏; 一口一口吃!”
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他娘; 可能是被傅居教成了……雙拼。
就是跟拾京一樣的半個蒼族人。
清敏在蒼族長大,有些風俗習慣骨血裡帶著的; 改不了,但又從小和外族人一起玩耍; 由傅居來教; 自然而然成了二號拾京。
轉眼,清敏都八歲了。
至於她的孩子——沒影兒呢!
不過; 南柳想了想; 傅居比她更慘,慘中比慘,南柳頓時覺得心中稍微舒朗了。
八年時間,溪清也很直接; 對傅居仍是沒有感覺; 連最初的同情和感激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磨盡。
陌路倒不至於,但也做不了朋友。
傅居嘴上說無妨,內心卻異常苦悶。
有次酒後吐真言; 說道:“她是我初次心動的人!再也沒有別的人能讓我心動了!我的豹子啊……”
他說:“人生在世,總有你努力也得不到回應的東西,感情就是其中之一。真是遺憾……”
“好在我不是除了感情沒有別的追求的人……起碼還有火炮和教書,讓我活著有點奔頭,不然真是……”
“算了,心動過就是我賺了,雖遺憾但應該感激,就這樣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傅居一邊繼續研究著他的藍天飛炮,一邊做著兼職先生。
最近教書一事上有了幫手,以前他教過的孩子長大後,當起了小先生,教新一代的小孩兒,他有了空閒,便生出了離開雲州回京的念頭。
不過,傅居雖然情場受挫,教書場上卻是收穫頗豐。溪清的兒子清敏是他一手帶大的,和他很親,於是,傅居把一腔熱忱都用在了清敏身上。親授學業,指點火銃,叫他讀書習字,還教他嚮往自由與藍天。
言傳身教,傅居會的,幾乎都無所保留的教給了清敏。
清敏也很有天賦,有時看著清敏,傅居挺有成就感。
不過……教著教著,就教出了個小拾京,或者說是加強版拾京——清敏比拾京更強一些。
他三歲開始拆東西,
五歲開始讀書習字。
六歲自己動手拆了短槍,還用短槍打中了兔子。
七歲就會作詩了,雖然不是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絕妙佳句,但比拾京水平高。
溪清對此很滿意,傅居卻有苦說不出。
後來,連南柳都說:“可能我要是有孩子,就跟清敏差不多,也是奇了……”
若不是清敏長相和她和拾京半點沒相像的地方,南柳都要懷疑清敏是她的孩子了。
清敏像他的父母,不笑時,就像一頭小豹子,眼形長,眼睛一眯,五官無端就多出了幾分危險的銳利感。
笑起來就是小包子了,眼睛如彎月,臉上的兩抹紅紋兩角都要飛起來,軟軟和和的,甜口。
或許這樣的孩子,都有做王君的潛質。
封澤十二歲立儲那年,南柳和拾京從雲州返京。
傅居帶著清敏也回去了,說是要讓孩子長長見識。
於是,回京不到半天,清敏莫名奇妙就成了傅居在雲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