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聲中,多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雁陵耳尖,給南柳使了個顏色。
南柳推開門,果然見拾京從飛瀑水霧中走來。
她跑下去,拾京從水霧中走出來,離近了,南柳驚奇道:“怎麼又成花貓了?”
拾京微微笑了笑,把面具給了她。
“你可真好看。”南柳看著他,真誠道,“剛剛山青水秀,仙霧飄渺,你就這麼走過來,像極了這青山秀水養出來的仙人。”
拾京聽了個半懂,微笑著看她。
南柳面具遮臉,又移開,露出半張臉,衝他一笑:“臉上為什麼要畫這些東西?”
“這是驅邪符。”
“什麼東西?”
“溪水母神留下的符號,驅邪的,鎮住身體中的邪魔,不讓它們迷惑心靈,封住溪水淨化後的乾淨靈魂。”
“你們族的人都會在臉上畫這些嗎?”
拾京輕輕搖頭:“驅邪符只有我需要。族人認為,這種符號是最強的震懾,可以淨化最邪惡的邪魔。”
“他們認為你是邪魔?”
“他們覺得我體內的血在未淨化乾淨時,需要母神的震懾,不然很容易受到邪魔蠱惑。”拾京說道,“他們還怕我受到父親血脈的召喚,背棄族人和溪水母神,到外面去。”
“他們不允許你出去尋找父族?”
拾京搖頭:“不許。”
果然如此,儘管這是意料之中,南柳聽他親口說出,依然有些驚訝。
原來蒼族人如此排外,比她想象中的更甚。
之前她眼中美麗又充滿神秘感的蒼族,現在,從拾京的說出的話中,一點點破碎崩塌。
南柳皺眉:“其實今天也是有事跟你商量,我五月初回京城,你不是想找到你的父族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到京城去?”
拾京沉默了。
“我是想,最好是你跟著我一起到京城去,真不行的話,你儘量告訴我有關你父親的事情,什麼都行,越詳細越好,我好託人幫你打聽。”
“……我想離開。”拾京說道,“但不是現在。”
“你自己有打算?”
拾京點頭,表情謹慎地說:“墨玉潭。”
“墨玉潭?”南柳疑惑,和墨玉潭又有什麼關係?
“墨玉潭的水在慢慢下降。”拾京說道,“阿爸說過,潭水水漲水落都和月亮的變化有關,我想等水降下去後,找到阿爸的屍骨。”
南柳心想,她完全可以告訴他,自己能找人幫他把他阿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