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誤打誤撞滯留襄陽,無人能拖住襄陽,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分偶然,換來的不止是她的苦頭,亦是大局的挽回。
她該慶幸才是。
謝映棠閉了閉眼,忽然慢慢鬆開他。
她跪坐起來,抬眼瞅著他,眼底的光慢慢匯聚起來。
她抬手解開衣裳的領口釦子,忽然道:“靜靜想我嗎?”
成靜眸子霎時一黯。
她伏低身子,微微伏跪著,伸出一根小手指探上前來,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
他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嘴角輕輕一搐。
她眼底光愈盛,帶著他的手,讓他漸漸滾燙的手掌落於她的酥胸之上。
她垂眸,聲音低低的:“靜靜,我想你了。”
他忽然探身上前,她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子便被迫往後倒去。
她的發散在床褥上。
她依舊毫不避諱地看著他的雙眼,又抬手抱住他的腰肢,在他胸前蹭了蹭。
成靜不確定道:“你身子如何?”
她低低“唔”了一聲,軟聲道:“無礙的。”
“藥效可退了?”
“退了。”她把他抱得更緊,“夫君不必顧慮這麼多。”
“好。”他的聲音帶了一絲笑意,抬手去褪她衣衫。
她衣衫之下的嬌軀他許久未見,如今想來,也分外懷念。
一室曖昧,紗帳落下。
謝映棠身上滿是香汗,緊繃的身子霎時力道一洩。
成靜起身命人打好熱水,再將她抱入盆中,親自為她洗了洗身子。
他一絲不苟,大掌含柔,眸子半眯,神情帶著一絲饜足的慵懶。
謝映棠黏他黏得如八爪魚一般,雪白藕臂纏著他滿是肌肉的手臂,仰著小臉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成靜低笑,大掌在她右臀上輕拍,“鬧。”
她咬唇軟軟嬌哼,卻還是啃著他,順著下巴往下,又在他喉結處輕舔。
她忽地想起當初,在皇宮的角落,她那時也是與他久別重逢。
彼時對未來毫無底數,她只盼著能與他珍惜每一刻。
哪裡又能料到,如今遠在襄陽,她早已是他的夫人。
謝映棠抬眼看著他,眸光溫亮。
忽然覺得無比幸福。
她眸子一轉,忽然問他道:“靜靜是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我的?”
他就掃了一眼,就那麼篤定嗎?
若是誤殺了又怎麼辦呢?
成靜笑道:“她腰間沒有我給你的玉佩。”
她狐疑道:“就因為如此?”
“此外,還有你那獨一無二的打結手法。”他抬手輕刮她鼻尖,彎眸笑道:“那人衣衫穿得一絲不苟,哪裡是你會做的事情?”
她心有不服,又道:“若我當日是旁人伺候我更衣呢?”
她那麼多年來,都有婢女前呼後擁著照顧她,她那樣穿衣裳又有過幾回?
“此兩事,已引起我懷疑,後來看見了那麻袋,便覺得你或許在裡面。”成靜笑意漸沉,忽然又低聲道:“是直覺。”
“直覺?”
他笑了一聲,“我若對我明媒正娶的夫人,連半絲舉手投足的直覺都沒有,那我又怎得對得起卿卿?”
這話說得她小臉泛紅,謝映棠低咳一聲,偏過了頭去。
身子卻依舊緊緊地摟著他,不說話,只這樣緊緊抱著。
翌日,謝映棠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她的手下意識在身邊一探,被窩已涼。
不知他起得有多早。她擰了擰細眉,掀被起身,下意識喚道:“紅杏……”
剛剛喚出口,她臉色忽地一變。
紅杏還未找到。
謝映棠顧不得思考,拿過衣衫匆忙穿起,再隨便理了理頭髮,便推門衝了出去。
經過一整日的清理,襄陽城已基本恢復往日秩序。
只是臺階圍欄木柱之上,皆有刺目血跡、深刻刀痕,來提醒著她,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謝映棠一出來,門口計程車兵便行禮道:“屬下見過夫人!”
喚的不是翁主,卻是夫人。
謝映棠若是在往日,怕是會暗暗高興一陣,這些人更將她看作是成靜之妻。可如今,她顧不得一切,只急急問道:“我夫君在何處?”
那士兵見她面色如此焦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