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好男人是需要品的。
她連連點頭。
那男人忽然不急了。
如果說,剛剛他的神情焦急的就像是家中失火了一樣,穿著官服就跑出來了,那他現在,就好像看到著火的他家對面,不是他家。
穿官服的男人慢悠悠停住腳步,站在她面前,笑了起來。
她也笑,笑完,腳步一轉,來到麵攤前,要了碗陽春麵,順便問了胖乎乎的老闆娘:“四方街葉府怎麼走?”
老闆娘抬頭,先看了眼那個男人,眉梢染上了笑,和藹笑道:“花大人呀,你問你旁邊那位大人吧。”
旁邊那個……
她側過臉,矜持地行了個禮,說道:“在下可能叫花不沾,請問閣下是?”
“我叫阿走。”穿官服的男人說完,笑著問她:“你是花不沾?”
“可能是。”
“你是忘了事?”
“可能是。”
那男人點了點頭,垂眸一瞬,抬眼說道:“我正巧要到葉府去,順路,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多謝多謝。”
面上來了,男人沒有點什麼吃的,坐在一旁,看她吃。
自己吃飯,讓別人等著,總是不好的,她說:“你可有什麼要緊事嗎?我很快就吃完,要是你等的急了,可以先去。”
“不急,你慢慢吃。”
只顧自己吃,她不太好意思。
要不,跟他聊聊天?
她問:“葉府的葉行之,你認識嗎?”
“認識,很熟悉。”
“那你跟我熟悉嗎?”
“很熟悉。”
“我知道了。”她說,“你是看我忘了,所以等著要把我送到葉府去吧?葉行之是我家人?”
穿官服的男人笑了,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對,是家人。”
“我夫君?”
“是的,沒錯。”
搞了半天……
她驚訝:“我已經結親了?”
“嗯,年初,已經半年了。”
“乖乖……”她咋舌,“你和葉行之是同僚?”
“差不多是,我和他很熟。”
她埋頭吃麵。
端起麵碗喝湯時,慢慢眨了眨眼睛。
再放下碗後,她斂起臉上的笑,清嗓子問道:
“我和葉行之成親時,你隨了多少份子錢?”
穿官服的男人笑出聲來。
他說:“為何問這個?”
“你把我送回去,能到葉府的賬房支三兩銀。”
“所以?”
“我家的銀子也太好掙了,虧。”
她站起來,拿好青花瓷,把錢付了,說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送,你就告訴我葉府怎麼走,我一個人走去就是。”
“沒事,我不要你們家的三兩銀,就讓我送你好了。”
她搖頭道:“不好。葉府既然有約在先,我就不能壞了規矩。你把我送去,又不要銀子,我要是再走丟,別人也不好意思要那三兩銀子,久而久之,就沒人幫我了。如果你一定要送我,那不如這樣,我想了個辦法能讓你那三兩銀子不白拿。”
穿官服的男人笑意盎然道:“說說看。”
“你把我揹回去,出過力,再拿銀子,就不算白拿。”
那男人怔了怔,背過身,彎下腰。
“來。”
她爬在他的背上,把耳朵貼在他肩膀上,問道:“你成親了嗎?”
“嗯。”
“多久了?”
“半年了。”
“家住哪?”
“四方街西三道。”
“你姓葉吧?”
“是。”
“你家夫人叫什麼?”
“花不沾。”
“唉喲,巧了,和我同名啊!”
兩個人笑作一團。
葉行之問道:“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吃麵的時候。”
“這次怎麼想起的?”
“這男人長的眼熟,像是天天早上睜開眼就能瞧見的那種眼熟。”花不沾說,“阿走,又是急匆匆跑出來找我的吧?”
“你出府超過一個多時辰了,下次帶上人,別一個人亂走。”
花不沾說:“哎,街坊鄰居都認識,不用了。”
她不喜自己上街時,有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