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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郜世修來是因為什麼事兒,去花廳見郜世修的時候,還特意帶了自己剛畫的畫。

“七叔叔看我最近的畫技好些了沒?前些天先生布置了功課,我都還沒來得及作完,才畫了一半。倘若還好,我就繼續畫。倘若不成,我再想想怎麼修改。”

雖然現下是夏季,圖中卻是冬日。臘梅含苞,在風中傲然獨立。

郜世修仔仔細細看過,方才頷首:“不錯。”

得了他一句讚賞比什麼都強。

玲瓏開心地把畫收起來,想了想,又有些沮喪,“好似無論我給七叔叔看什麼,您都沒說過不好。”

字啊,畫啊,皆是如此。連同隨手幾根繩子編的小東西,他都說漂亮。

郜世修微微一笑,“本就很好。我自然實話實說。”

“是麼?”玲瓏笑眯了眼,“七叔叔的話真是太讓人開心了。”

郜世修忍俊不禁,修長的指抬起,在她眉心處很輕的點了一下。

他很高。

玲瓏夠不到他的眉心,沒法報復一下,索性去拽他腰畔的白翎羽。

郜世修莞爾,等玲瓏收手後,攬了她的肩膀往旁邊椅子處帶了一下,又快速收手,“坐下說話。”

等到玲瓏落了座,他方才道:“程九來京了。”

這好訊息來得十分突然,玲瓏欣喜地問:“已經到了?居然真的尋著程九先生了嗎?”

“嗯。”

郜世修應聲後,想到她方才的話語,沉吟道:“先生?”

玲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撥弄著腰畔的荷包,“聽說他早已歸隱,不問世事。我既是請他出山,總該以禮相待。”

倘若不是為了家裡的事情,倘若不是她想尋個完全可以信得過的人,也不會出此下策。

有些事情既是要辦,就要一往無前。而做這些的根基,便是有能夠信賴的可用之人。

郜世修抿了抿唇,道:“晚些帶他來見你。”

而後兩人稍微聊了幾句,郜世修便起身離去。

回菖蒲苑的路上,長河疑惑地問:“爺,您不是已經吩咐過這次和小姐說完後即刻把人送過去嗎?怎麼沒收到讓程九進侯府的命令,長溪他們已經準備好,押了人待命等著呢。莫不是小姐不願見他了?”

郜世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長河頓時一凜,再不敢多嘴。

到了菖蒲苑,郜世修腳步微頓,淡淡吩咐:“給他鬆綁,沐浴更衣,穿得體面一些。傍晚時分送去侯府。”

灰翎衛大為訝異,齊聲問道:“若他不從怎麼辦?”

不怪他們緊張。

那程九實在是個不要命的主兒,並非武藝多麼高強,而是拼著一股子狠勁兒,為了不被帶走,可以直接用命來搏。

如果不是小姐要活的,他們真有可能“一不小心”“錯手”滅了他。

最後好不容易不傷毫髮地五花大綁上了枷鎖帶到京城來,他們還在考慮著怎麼能讓這廝老實點,生怕他言語不遜衝撞了小姐,又在嘴裡塞了一塊布。

如此兇悍的主兒,難不成還得恭送過去?

這也得辦得成才行啊。

郜世修負手而立,許久未曾言語。

最後,他無奈地輕嘆了聲,說:“無妨。我親自押他過去。”

順便監視一番。

只希望姓程的講點道義,別沒事兒就跟小丫頭說這一路是怎麼坎坷著過來的。

如果小丫頭怨他對這位程先生下手太狠的話……

事情恐怕就有些不美好了。

第37章

郜世修離去前說傍晚時分把程九送來。

想到能夠見到與爹爹相識之人,玲瓏又是激動; 又是傷感。不時地透過衣裳握著脖頸上掛著的小東西; 她連晚膳都沒吃好。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說飽了。

傅氏不肯輕易放過她; 往她碗裡多添了些菜,非要看著她好生吃完半碗飯才作罷。

“七爺等會兒才來; 你急什麼。”看著玲瓏急慌慌地吃乾淨,傅氏在旁勸,“左右把飯吃好。就是見個管事而已,你也值當這樣慌張。”

她並不知道程九是什麼人。只聽說玲瓏讓郜七爺幫忙尋了個看管茶鋪很厲害的人當掌櫃或者管事。

“這不是怕七叔叔等久了麼。”玲瓏含糊著說道,看窗外夕陽漸下,趕緊塞進去最後一粒米; 快速擦了擦嘴,“我好了!”嚥下後就往屋外去。

“這孩子。”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