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投到了對講機上等待著能有人出來解釋情況。
好一會之後,那邊終於傳來了回聲,是張宏生的聲音,他的聲音很低沉:“你們走了之後沒多久,我們就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的行屍數量越來越少,沒多大會就有一群人衝出來套繩子幹啥的,把餘下的行屍也給扯走了,有一點很奇怪的就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不準備殺掉那些行屍。”
說到這裡張宏生頓了一下,應該是思索後面的話該怎麼說,我趁著這機會在腦中琢磨開了,他剛剛說的那個情況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群人又用了老法子,用活人來吸引行屍回去一號樓裡。不然的話除去這個我想不到其他,他們那群人將行屍當成了長生不死的變異者,肯定不會殺了它們…
“然後呢?”徐淑將頭伸過來,按了下我手中的對講機問道。
“然後那些人就找到了我們,剛開始還非要喊打喊殺的說你們殺了它們的啥玩意信徒,總之亂七八糟的搞的很嚴重的樣子,瞧那當時的意思就是非得宰了我們四個一樣。”這回是韓雪的聲音。
她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所以語速很快,飛快的說了這段話之後只停頓了一小下就又立即開口道:“到後來又扯著我們朝著門崗亭那裡去,你們說神經不神經,我們那麼大一夥人,非要朝那邊去幹嘛,那麼小一地兒,能塞進去幾個人啊,就在半路的時候,出來了個老頭,對著那群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群人只是微微低聲商量了幾句,就答應放了我們,甚至還有人專門把你們沒帶走的東西給收拾好了丟出了院子,那外面的大門不知被哪個坑貨給鎖上了,打不開,我們幾個還是從裡面攀梯子爬出來的,跳下來的時候,差點沒被摔死。”
我沒好意思提醒她那門是鎖天他們給鎖上的,在這邊開始思索他說的那個老頭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只是說了簡單的兩句就能讓那麼多暴躁的人輕易的答應將他們幾個放了。
“他們沒有跟你們說什麼麼?”不知是誰問了句。
“沒有…噢噢噢!有有有…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們走的時候,那老頭和我們說起過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我問道。
“等我想想…噢,他是這樣說的,無關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去多管,徒增是非只會魚死網破,遠遠走開才是對的。”
聞言,我先是一愣,隨即大腦不受控制的突然蹦出了鄭老頭那張狐疑瞅著我的臉。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不難理解,只要用心去注意的話就能明白,這句話翻譯過來的願意思就是‘不管你們的事情別管,有多遠走多遠,多管閒事的下場只會是玉石俱焚。誰也不會討著好。’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問出了憋在我心中最大的問題:“那個門崗室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上次在那裡發現了十分古怪的事情。”
鎖天這回應話很快,我剛說完他就出聲回答道:“那屋子裡有問題,牆壁和地板都是空的,下面應該有地下室。”
聽了鎖天的話,我幾乎是豁然開朗,這下就能解釋為什麼那天我明明瞧見屋子裡沒人卻在一轉身的時候瞧見鄭老頭的原因了,想必那天他原本應該是因為某些事情或者原因正在地下室裡待著,然後聽到了我的動靜才爬出來看看。
如果沒錯的話…我細細的回想了一圈那屋子構造,那張床應該就是通向地下道的。
“地下室?裡面幹什麼用的?”
韓雪不明所以的問出了口,卻在下一秒被一直沒出聲的中年人給堵了回去:“無非是一群蠢人幹一些找死的蠢事,反正也死的差不多了,而且我們已經離開,就不要再去討論那些事情了,只是浪費咱們得時間,有這個功夫還不如都養養精神,咱們可還得在路上走好一段日子。”
中年人的話說完之後,果真那邊就沒人再開口說話。
頓了好一會,我才將對講機給放回到一旁,將腦袋靠在靠背上,看來中年人和鎖天應該是具體知道那間地下室的具體用途是什麼了,大概只是不想跟我們說起而已。
歪頭看著窗外快速掠過過的畫面心中再次思緒萬千。
末日帶來的最大殺傷力不僅僅是行屍的威脅,撇開這個不談,世界失去了控制和秩序後,人們的思想和精神開始荒蕪,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有活著的人似乎都在思索同樣的事情,那就是‘我該怎麼活下去’和‘誰能來救我’大抵都是如此。
只不過不同的人在面對這樣一件事的時候使用的法子都不同,我們這群人選擇了最簡單有效並且算是最正常的法子,那就是努力的找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