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謝映會做的了。
朱伊回了宮便在床上躺著,顏玉兒與朱黛在她屋裡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朱伊一直在等朱黛發作; 結果她只目光逼人地瞪著她; 居然沒有口出惡語。
人來了一撥又一撥; 朱綽和朱修黎來了; 後面朱菁和太子妃也來了。
從朱伊房裡出來後,朱黛眼裡全是淚; 哭了一路突然問:“顏玉兒; 你怎麼不哭啊?”
“我哭什麼?”
“你不是也喜歡我表哥?”朱黛也不笨,顏玉兒若非有意於謝映; 幹嘛總是跟著朱伊和謝映。
顏玉兒翻個白眼道:“哭有用麼?在這兒哭,謝映就理睬我們啦?”
朱黛看看她; 聽對方道:“得想辦法,讓謝映放棄你姐姐,我們倆才有機會。”朱黛這才漸收起淚水。
朱伊果然給謝映留了窗戶; 只是虛虛掩著,沒有落鎖。但謝映一直沒出現,朱伊便先睡了。因爬山頗耗體力,她睡得很沉,也不知是夜裡幾時,她感到小腿發癢。
朱伊慢慢睜開眼,先是為坐在床邊的影子一駭,看清是謝映,方安下心來。
她的右腳被謝映放在掌中檢視,朱伊就道:“已經不大疼了。”其實只是極輕的扭傷。
“嗯。”謝映放下朱伊的腳,把一個小瓷瓶擱在桌上:“明天讓綿風給你塗這個,比太醫院的藥效用好。”
朱伊看了眼那黑釉描銀的瓷瓶,從瓶子看倒是好物,她應下了。
朱伊很快發現,她左邊小腿上多了個東西。纖細的足踝上方,戴著一串赤紅如血的光潤珊瑚珠子,與她雪白晶瑩的膚色一襯,予以眼目強烈的衝擊,簡直叫人移不開視線,有種叫人心浮的旖旎之美。
“這是?”朱伊收起左腳,用手去摸珊瑚珠子。
謝映道:“我送公主的足鏈。”
朱伊感覺這根本不是鏈子,而是個箍子,只能上下略微滑動,便問:“怎麼找不到搭扣,怎樣取呢?”
謝映已坐至朱伊身邊,道:“這個裝有機括,只有我打得開。公主以後都戴著。”
朱伊皺眉,有種被人打了標記的感覺,而且她自己還不能取?她正要抗議,謝映卻輕問:“伊伊,你是何時喜歡我的?”
朱伊怔怔看著他,聽謝映又道:“公主上回不是問了我,我也想知道你。”
朱伊立即就忘了腳環的事,埋下臉道:“是去年初在太和殿廣場,就是你剛從魏州進京的時候,我也是第一眼見你就……”
謝映腦海裡閃過那張藏在太監後頭張望的小臉,卻故意回想了一下,問:“太和殿廣場,我沒見到公主啊。”
朱伊的臉紅得像染著霞:“你沒看到我是應該的。”
“為何?”謝映作不解地追問。
朱伊的聲音小得自己都差點聽不清:“因為我藏著的,是偷看你。”
朱伊頭頂發出男人低沉的笑聲,她自己也覺得羞,便不語地抓緊了謝映的衣袖。
謝映又道:“公主今日把臣的下巴弄出了血,也不見心疼一下,對臣稍作安慰?”
朱伊忙道:“我心疼啊。”
“公主的心疼就是嘴上說?”
朱伊見謝映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想了想,閉目吻了吻他那處微小得可忽略不計的擦傷。
謝映便將朱伊抱過來,他手指所到之處皆能掀起熱浪。最後停在朱伊的脆弱所在,稍微一碰,朱伊便化成了春水,連眼睛裡也浸著水。謝映最喜歡看朱伊這時的眼睛,純淨無助,又滿盛風情。他的唇在那雙眼睛上輕抿。
朱伊整個人蜷在謝映懷裡,虛弱靠在謝映胸前,她目光迷離地抬頭看他一眼,這個男人面上君子端凝,雲淡風輕,但實際……你若只看他的臉,絕對想不出他此刻在做什麼……
“謝映,我腳疼。”朱伊忍不住再次討饒。
重新回到榻上時,朱伊簡直無地自容,立即鑽進了絲被中,再也不願出來。
偏他還在被子外面說:“公主,我有一月多沒碰你了。若不是你腳扭著了,今日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朱伊欲哭無淚,他這叫輕易放過了她?便只在被子裡不做聲。
男人的手又隔著被子摸摸她的頭,意猶未盡地離開了。等他走了,朱伊才重新冒頭,叫綿風給備了水,一瘸一拐去淨室稍作清洗。
還好謝映這一晚離開後,倒有半個月都沒有再來。
反而是幾個姐妹來看朱伊得勤。尤其是朱黛和顏玉兒,簡直跟朱綽來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