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聞言,抬高了朱伊的下巴,又深深親吻著她。分開後,他同她說了皇帝今日下詔之事。
朱伊愣了好一陣才問:“這馬上就天寒地凍的,父皇叫你去平寇?”
謝映安慰著她:“天氣不算什麼,湖州沒有魏州冷,你夫君當年寒冬臘月還在蒙古草原上跟人周旋時才叫冷。”
謝映的本意是告訴她,他早就經歷過惡劣得多的氣候和環境,去湖州不算事,誰知朱伊聽了更加心疼。隨即她的手指一頓:“你剛才說你是我的誰?”
謝映微笑道:“你的夫君。伊伊,叫聲夫君讓我聽。”
朱伊臉紅:“我才不要。”又道:“已經下詔了麼?一定得去?我不想你去,我怕……”
謝映輕拍著朱伊的背,他知道朱伊怕什麼,女人家都是這樣子的,牽掛自己的丈夫。便柔聲哄她:“公主放心,幾個小匪賊罷了,我還沒看在眼裡,權當去舒活舒活筋骨。”
朱伊看著謝映,細細看他修長的眉,瀲灩生輝的眼睛,這男人言語輕狂,眼睛卻極沉靜,有種獨一無二,叫人目眩的神采。
謝映又道:“何況這般成日在京裡閒著,感覺人都胖了。”
朱伊撇撇嘴,他身上一塊肥肉都沒有,還胖了?其實就是他閒不住吧?都閒得跟小孩子玩蛐蛐玩鳥兒,她想了想道:“謝映,你可不能輕敵。你以前是率騎兵在原野作戰,但那些流寇大多隱在林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且他們熟悉山勢地形,你可是什麼也不清楚。”不然為何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
“是,臣聽訓了。”謝映笑著捏了捏朱伊的鼻尖:“公主知道得還挺多。”
朱伊頓時不好意思,她都知道的道理,他定然更是明白。
朱伊慢慢道:“謝映,你不是想看我給你跳舞?你去湖州之前,我跳給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48章
謝映求之不得; 立即答好。
朱伊問:“那你此去幾時能回來?”
“照我的預計,最晚也就一個半月。”謝映強調:“很快的,公主上次回宮不理我就有一個月。”
他居然這時候翻舊賬?朱伊被噎了一下; 她想了想,一個半月的確算不得久; 但因兩人正是情濃時,難免不願面對別離罷了。
謝映下一句話讓朱伊僵住身體; 他道:“公主; 我找到你的兄長了。”他要離京,自然要將朱伊託付給韓允嶸才放心。
朱伊反應過來,聲音帶了一絲顫問:“真的,能確定是我的哥哥?”
“當然。若非查實,我怎會告知公主。”他不可能讓身份不明的男人接近朱伊。
“那他人在哪裡,如今在做什麼?”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朱伊可不會想到是她認識的人。
“就在京城。明日暮時; 我帶公主出宮見他可好?”謝映也不多說; 他知道朱伊不會想到是朝中為官的人; 畢竟她的身世在朝中不是秘密。若是朝中之人; 為何遲遲不來相認。這點就只能韓允嶸自己向朱伊解釋了。
“好。”朱伊收攏手指; 緊緊攥住衣角。
謝映要離開的事; 還有她兄長的事,讓朱伊躺在床上再難入眠,直到快天亮才睡去。
第二天; 朱伊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從滴水院下學的路上,朱綽俏聲道:“老三,你聽說沒有,父皇近來每晚都歇在甄惜那兒,甄惜怕是很快要晉位份了。”
朱伊點頭道:“甄惜的確貌美。”
“才不是呢。”朱綽跟朱伊咬耳朵:“聽說皇后一口咬定,是甄惜用了那種秘藥,才讓父皇死去活來,欲罷不能。”
還死去活來,欲罷不能?朱伊差點噴了,她看著朱綽,這小妮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朱伊突然想起從前在客棧裡,她和謝映聽隔壁夫妻的壁腳時,謝映對她說的死不了,不由紅了紅臉。
她便道:“你管這些做什麼?這也就是皇后想陷害甄惜的說法,沒有真憑實據的。”若皇后拿到證據,甄惜豈能好好的。
朱綽道:“也是,就甄惜那模樣,何需用秘藥。唉,這樣多的女人搶一個男人,看著都累。以後我的駙馬可只准有我一個,否則我就讓他做太監。”
朱伊忍不住笑:“這我相信。”隨即又斂容道:“阿綽,你可還記得,是你自己說,父皇肯定會把我們都嫁去藩地。”
朱綽怔了怔道:“記得啊,但我已經想到辦法讓父皇改變主意了。我才不會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