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到了傘外。
我低眸一瞧,便瞧見了不該瞧到的東西,又斥他道:“把衣衫理好。”
他忙將那東西收了進去,把不該露的地方全都遮了上,才敢抬眼瞧我。
我看他從始至終都被雨淋著,心疼不已,面上仍舊冷道:“出去做什麼,進來。”
一一毫不在意地笑道:“我身上都是溼的,怕弄溼了你衣衫,還是在外面為好。”
我見他沒有進來的意思,便主動到了他身旁,故意蹭了蹭他的溼衣服,淡淡道:“如今我的衣衫已被你弄溼,你也不必再跑了,日後多賠我幾件便是。”
他聽後大笑道:“我記得七年前,我靠在你肩上哭,哭溼了你的衣衫,還擔心著要是賠不起該如何是好。可如今不用愁了,靈兒想要多少衣衫,想要什麼模樣的衣衫,我都給得起。”
我聽他重提舊事,腦海中也隨之浮現出他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禁笑道:“是了,如今陛下一物都不缺,臣妾也不盼陛下給臣妾什麼賞賜,只盼陛下平日裡將自己打扮得好看些,讓臣妾能一飽眼福,便足矣。”
一一不滿道:“男人打扮得好看有什麼用?”
我笑而不答。
一一見我不答,反倒又來了勁,道:“方才之事,你也是過分,你就不怕朕真惱……”
我斜睨他一眼,他立馬收聲,頓了片刻,才小聲道:“惱定然是不敢惱的,怒定然也是不敢怒的。只不過靈兒下回若真要罰我解氣,也須得換個法子,你今日這法子實在是……”
說到此,他似覺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便止住了聲。
我問道:“實在是怎麼了?”
他道:“你關鍵當頭走了便算了,還讓我淋成這樣,我淋壞了不要緊,萬一淋壞了那地方,朕的公主還有指望嗎?”
我見他耳根羞得赤紅,又說得這般可憐,不禁莞爾一笑,替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嗔怪道:“那個地方哪會這麼輕易便被淋壞。”
一一見我臉色轉好,更是來勁,嘴巴一張一合,又說起了爛話。
我拿他沒招,除了好生聽著,也沒有旁的法子。
到小屋後,我讓他靜坐著,隨後我便獨自去了趟郭師兄的居處。到屋子時,我見景善不在,一問才知,景善去尋師父玩了。
這段時日,景善常愛纏著師父,師父耐性本就極好,也不覺厭煩,再來人到了他這個年歲,嘴上雖不言,但心裡頭也確實想嚐嚐飴含抱孫之樂。
我找郭師兄要了一件乾淨衣衫後,便撐著傘回了自己的居處。我入門後,見姬小萌正神情嚴肅地站在一一身前,說著話。我知她應是在替楚桓傳達些朝堂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