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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我笑著點頭道:“若是傷得不重,大可讓御醫來診治,亦或是她親自出手。所以朕必須得傷重到只剩一口氣,方才能讓她想到請你出手。朕怕她情急之下,一時想不到前輩,還專程在來清北派的路上,同她講了一遍你家乘龍快婿的江湖故事,故事裡自然少不了前輩你的出場。如此一來,前輩的名字便不知不覺中在她腦海裡多留了些印象。”

姬無疾聽後沉默了許久,也不知是嘲是贊,道:“陛下心機深沉,草民佩服。”

我聽後也未笑未哭,只是無奈道:“若朕連這點心機都沒有,那朕的屍身怕在七年前就涼了。”

姬無疾一心念著同他女兒多說幾句話,見我一切恢復如常,禮節性地再待了片刻,便告退了。

他離開後,我起了身,在小屋中尋到了來時穿的衣衫。衣衫已被人洗乾淨,上面尋不出一點血跡。

穿好衣衫後,我走出了門外,長吸了一口山上的空氣,看了一會兒遠處的青山,望了片刻近處的小溪,頓覺神清氣爽。

我本還想再享半盞茶功夫的寧靜,豈知這份寧靜很快便被一道嘲聲給打破了。

“哎呀,為師的小一一越發了不得了,寫了這麼一出大戲來,差點連為師都被騙了。”

我循聲看向右側的一棵大樹,只見師父白衣翩翩,正坐在粗壯的樹枝上,蕩著雙腳,笑意盈盈地瞧著我。

“師父你嘴巴這麼不牢靠,我怎敢將這出戏告訴你?”

師父柳眉一豎,惱道:“你倒是說說,為師嘴巴如何不牢靠了?”

我道:“你和杜太傅、堂兄算計我那回,你在我面前就不知說漏了幾回嘴,若不信,還有我的日記為證。”

師父輕蔑笑道:“得了吧,就你那狗屁日記,也不知裡面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你胡編亂造寫出來的。”

我保證道:“至少有七分真。”

師父不通道:“依你小子這性子,有三分是真的,便不錯了。”

我嘻嘻一笑,不駁不答。

師父許是在樹上坐夠了,飛身而下,落在了我的身前,道:“為師暗中看了幾日,你這出戏似乎是為了替崔丫頭解心結。”

“師父所言不錯,在南巡前我知崔靈有個心結未解,心中便生了此計,但直到南巡時,我才真正確認了這件事。”

師父道:“這計又險又扯淡,倒是和杜白那回使在你身上的計有幾成相似。”

我實話實說道:“我也正是從杜太傅上回的計中吸取了些靈感。”

“可若崔靈不願犧牲自己來救你,難道你當真會捨棄皇位?”

“起初,我還真有那麼一瞬想過棄皇位,死遁避世,成全她的太后夢。所以在南巡前,我立了景真為太子,也把該交代的都向堂兄交代了。”

“但很快,我就改變了主意,因為四件事。”

師父問道:“哪四件事?”

“若崔靈離了我,她會很傷心。”

“若真要我離了崔靈,我也是一百個不願意。”

“我無爹伴我長大,所以我希望我的兒子是有爹伴著他們長大的。”

師父問道:“那最後一件事呢?”

我笑道:“當了七年皇帝,我發覺自己幹這行挺有天賦的,比當廚子和殺手還有天賦,所以我決定好好地當下去。”

師父聞後,用上了蜀地話,笑罵道:“你個瓜娃子,明明就是放不下權力,還說得這般熱血正義。”

我也換上了久違的蜀地話,嘆道:“所以我才常說,格老子的比不上堂兄。”

師父大笑道:“為師當年就說過,楚桓那小子是個方腦殼,比你還哈戳戳。”

我二人又用蜀地粗話敘了一會兒,才換成了官話。

片刻後,我正色道:“若崔靈這回未能解開心結,亦或者她真不救我。”

師父不待我說完,便插嘴道:“那你當如何?”

“我還能如何?還是得把日子過下去,此計不成,大不了靜候良機,再出新計。”

“越挫越勇是你的作風。”

師父轉念一想,忽又問道:“話說回來,崔丫頭這般聰慧的人,你小子就不怕這出戏日後被拆穿?”

“百密終有一疏,只要是謊話,便總有被拆穿的一日。但若被拆穿的是時候,有時反倒會生奇效。”

師父奇道:“哦?”

我道:“這出戏我本就沒打算一輩子瞞著崔靈,但她又是這般自傲的人,若日後被旁人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