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給端了上來。我從盤中取了一塊蜜餞,送到了他的嘴邊,柔聲道:“臣妾知道藥苦,早就給陛下準備好甜的東西了。”
他開懷一笑,道:“朕的皇后果真賢惠。”
我見他將蜜餞吃了進去後,笑問道:“甜嗎?陛下。”
“不甜。”
我不信,吃了一塊後,道:“明明這般甜。”
“朕說不甜,是因為皇后喂朕的法子不甜。”
我奇道:“那陛下要臣妾怎麼餵你?”
他蒼白的臉變紅了幾分,雙目含羞地盯著我的唇,支支吾吾道:“用……用……”
我會了他的意,臉有些發熱,惱道:“陛下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招數?”
他小聲道:“堂兄說過,他喝完苦藥後,世子妃就是用……用嘴喂他吃蜜餞的,所以……”
我笑問道:“所以陛下也想讓臣妾這樣做,對吧?”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懇求道:“朕都受傷了,皇后就滿足一回朕,好不好嗎?”
他故意將尾音拖得極長,使得這句話聽上去極像是在撒嬌。
皇帝一撒嬌,我的心神就穩不住了。
我遣退周遭的宮人後,選了一塊較大的蜜餞咬住了一半,留了一半在嘴外。緊接著,我的身子朝皇帝那邊移了些,臉也慢慢地靠了過去。
很快,蜜餞就到了他的嘴邊,他的臉也差不多要貼到了我的臉上。
他笑著張開了嘴,咬住了蜜餞的另一半。就在這時,他趁我一不留神,嘴上一用力,將我嘴裡的蜜餞拽到了他嘴裡,他這一拽,便使我的唇徹底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輕按著我的頭,讓我的唇只能留在他的唇上。
我見他今日如此主動,便也不再矜持。
我瞧他將蜜餞吞進去後,就發起了進攻,用手捏著他的下顎,迫使他微張了嘴,嘴一生縫後,我的舌尖便觸到了他的門齒。
他沒有排斥,開始溫柔地回應起來。
此刻,他的唇齒之間還留著蜜餞攜來的香甜,這雙重的甜蜜誘惑讓我更無法自拔,恨不得進一步發展。
可他今日有傷在身,我怕動靜一大後,弄開了他的傷口,便只能作罷。
這一場深吻便已是極限。
良久後,我二人才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場痴纏。
“陛下這招也是世子教的?”
他自豪道:“朕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收聲。
接著我便靜靜地坐在龍床邊,聽他在一旁眉飛色舞地胡扯,一旦我心血來潮迎合他幾句,他的話便更多了。
待我見他心情大好,時機成熟時,便說出了我一直想要說的話。
“臣妾聽聞陛下把葉小侯爺葉非秋關入了大牢,是真的嗎?”
皇帝臉上的笑意忽然凝住,道:“皇后問這個做什麼?”
“不瞞陛下,小葉……葉非秋他在清北派修行時,和臣妾關係親厚,臣妾向來視他為幼弟。他回京後,臣妾也答應過要護著他。臣妾是個守約之人,如今他得罪了陛下,臣妾自然要為他求個情。”
皇帝聽後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冷道:“皇后方才可是稱他為小葉?”
“曾經的習慣,一時難以改口。”
他諷道:“又是同門情誼,又是姐弟情深,改不了口實屬正常。”
我見他吃味,也難得理會,直接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治葉非秋的罪?”
他笑道:“他護駕不力,朕本打算要他腦袋,既然皇后都求情了,那朕索性就把他流放幷州吧。”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他未聽出我語氣有變,笑著道:“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聽後,面無表情地起了身,跪在了地上,對他行了一個大禮,正色道:“葉非秋正當年少,心懷大志,陛下此舉無異於是斷送了他的前途,讓他生不如死。臣妾請陛下收回成命,從輕發落。”
皇帝看著我的雙眼,愣了許久,不敢置通道:“這些年來,皇后從未求過朕,但你今日居然為了他這樣求朕。”
言罷,他連忙撐起了身子,下了床,把我扶了起來,不甘心道:“他對你當真這麼重要嗎?”
我淡淡道:“陛下說過你的那隻哈士奇陪了你六年多,對你極重要,所以那日你見到它屍體時,才會在臣妾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那臣妾也告訴陛下,葉非秋在清北派時也陪了臣妾六年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