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捨得出來了?”景帝拉著沈玉珺來到之前她坐著的地方坐下。沈玉珺則是站在一邊。她不是一向喜歡躲在自己宮裡嗎?
“回皇上的話,嬪妾自進宮後,就很少出來走動,最近感到自己有些跟不上節奏了,就出來逛逛了,”沈玉珺又恢復到以前中規中矩的樣子:“這不走著走著就到這了。”
“嗯,不錯,有些長進,還知道自己跟不上腳步了,”景帝細細打量著沈玉珺,一臉嚴肅的說:“愛妃最近好似又圓潤了些,是應該出來多走動走動。”
沈玉珺小臉頓時羞紅了,喃喃道:“嬪妾還在長身子,不免多吃了些,讓皇上見笑了。”
“哦,你幾時及笄?”景帝問道。
沈玉珺這時聲音就更小了:“十月二十八號。”
景帝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愛妃的確還在長身子,嗯,再長不到二十天就成年了。”
沈玉珺現在是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但是沒有也只能繼續厚顏下去:“是,皇上說得極是,皇上的算術可真好!”
“朕也是這麼覺得,”景帝現在的心情是十分的好啊!
站在一邊的路公公的臉就像抽筋一樣,心裡回想著剛剛兩位主子的對話,還真是詭異。沈德容的馬屁拍得也太直白了,到底會不會奉承人啊?
不過路公公也不得不承認沈德容是個有運道的,第一次逛御花園就遇到了皇帝,還惹皇上這麼高興。
路公公雖嘴上不承認,但心裡是高興的,因為皇上心情好了,自己的日子就好過多了。畢竟他最近日子已經不好過好久了。
沈玉珺就這樣站在景帝身邊,景帝說什麼,她就答什麼。
不過只一會,景帝就離開回去御書房了。沈玉珺也立馬回了自己的添禧樓,畢竟景帝出入的地方不宜久留。
果然晚上景帝翻了沈玉珺的綠頭牌。
添禧樓裡也是喜氣洋洋的。畢竟跟了個得寵的主子,他們腰桿也倍兒直。
因為今天景帝有翻牌子,不像上次那樣突然,所以沈玉珺還是充分準備了下。
沈玉珺在晚上用膳的時候是非常的猶豫不定,看著擺在桌上的桂花珍珠魚。她第一次有些恨御膳房,難道今年的桂花珍珠魚氾濫成災了,為什麼天天做桂花珍珠魚?讓她每天都吃得肚兒圓的,連皇上都明說她胖了。
最終沈玉珺還是吃撐了,因為她心裡想著也許從明天起御膳房就不再做桂花珍珠魚了,今兒晚上許是今年的最後一頓桂花珍珠魚了,要不就明天多運動運動。她總覺得自入了宮,她就憊懶了。
這廂沈玉珺還不知自己的這番表現已經絲毫不漏的傳到了景帝那。
景帝剛剛好也批完了奏摺,對沈玉珺好吃桂花珍珠魚的行為是相當的不齒,真是沒出息!
路公公覺得皇上還真是矛盾,一邊說著沈德容胖了,一邊還讓人吩咐御膳房給沈德容做桂花珍珠魚,這不是明擺著要喂胖沈德容嗎,沈德容到底是哪得罪了坐在龍椅上的這位啊?
景帝眼神示意小路子,發現其沒什麼反應,知道他又在做夢了,就開口道:“小路子,你這會已經娶到第幾房媳婦了?”
路公公耳邊傳來熟悉的男生,瞬間回神:“額?皇上您就愛打趣奴才,”路公公見皇上已經批好摺子,就吟唱到:“皇上擺駕添禧樓。”
添禧樓裡,沈玉珺此時卻不怎麼開心,因為今晚上她剛剛洗漱好,就迎來了盛裝打扮的許德儀。
許德儀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就住在隔壁的長安宮。請安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沒什麼來往。之前在中秋宴上,她還很是同情了下許德容。
這會倒是有些看不清她了,這是爭寵爭到她宮裡來了。還真是人在家中坐,是非找上門啊。許德儀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沈玉珺見許德儀大有和她暢聊之意,也深感無奈,想著這都是深宮寂寞給逼的,但即使這樣,沈玉珺也不想當許德儀的跳板啊。
沈玉珺知道許德儀今晚是要賴在這等皇上來。沈玉珺也不想出言逐客,心想著既然她一心要這樣做,那就由著她吧,皇上來了再說。
很快景帝就來了,一入屋內就見到許德儀領著沈玉珺上前請安:“小路子,你去看看朕是否走錯地方了,怎麼來了許德儀這?”
沈玉珺聞言一時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反應。
“皇上您沒走錯地方,這是添禧樓,不是長安宮,”小路子也有些看不上許德儀的作態,這鳩佔鵲巢哪有這樣心安理得的?皇上來了還不知道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