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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劍君子與我冷旭兒是一對神仙夫妻?我與他恩恩愛愛,終日長相廝守,彈琴弄劍,羨煞多少人?沒想到哭神農這老匹夫竟殺了我夫。我不生裂這老匹夫,就死不瞑目!”

古錯暗暗驚詫,這冷旭兒既然是劍君子之妻,必已年逾四旬,卻仍如此年輕貌美,口中卻諷笑道:“不是聽說劍君子是病死的嗎?”

冷旭兒臉色有點不自在,但仍強辯道:“無論如何,我夫終是為哭神農所害,我要他血債血償!”

古錯仰頭大笑道:“劍君子當年與天絕雙聖他們一起圍攻哭神農前輩,才為哭神農前輩所殺,恐怕夫人你是怕江湖人聽到真相,會對六人圍攻一人反被對方殺了一人這事大加嘲笑,才隱滿真相的吧?況且哭老前輩已經去世了,你又如何讓他血債血償?”

冷旭兒道:“既然你口口聲聲稱那老匹夫為前輩,那麼你與他定是關係非同一般,如此說來,就怪不得我冷旭兒把罪加於你的頭上,用你的鮮血祭我亡夫之靈了。”

古錯天鉞在手,仰天長笑道:“本來你丈夫之死與我無關,但我看劍君子與天絕等六人群起而圍攻哭神農前輩,本就有失名家風範,現在,你又如此胡狡蠻纏,那我就替哭神農前輩接下這條樑子。至於是用我的鮮血祭你的亡夫之靈,還是以你的鮮血祭我天鉞,倒不好說了。”

冷旭兒怒極反笑,笑聲未落,以手一揚,已有兩把飛刀飛出,一前一後,一快一慢,古錯長鉞當胸交錯一掃,恰恰可迎住飛刀,不料那飛刀飛至半途,後面那把趕上前面那把,猛力一撞,前面那把速度突然加快,而且方向也一變,飛射古錯右肋!眼看古錯應變不及,就要為飛刀所傷,好古錯!只見他身子突然向後仰去,整個身子挺得筆直,就像倒下的一截圓木,在與地面成極小角度時,人竟憑空滑出一丈開外。那飛刀恰好劃過古錯前胸,長衫被劃出一道口子。

見一擊不中,冷旭兒已從躺椅上彈身而起,人在半空,柳腰一擰,秀髮用力一甩,竟有萬點寒星破空而來,且還夾著一股腥味,顯然是餵過劇毒的暗器,給紮上那麼一枚,就得送命。

但見天鉞一閃上下翻飛,鉞刃寒光閃處,挾起“嘶嘶”破風銳響,如戰馬呼嘯,吞、吐、撤、卷一氣呵成,正是天鉞神功中的“沙場點兵”,那聲勢凌厲的萬點寒星在這“沙場點兵”的聲威之下,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古錯見這冷旭兒下手如此險辣歹毒,不由大怒,身形矯若遊龍,翩如翔鳳,向冷旭兒欺身攻來,只聽得“錚”的一聲大響,冷旭兒已從腰中抽出一把細若遊絲的環腰軟劍,用力一抖,抖出無數劍花竟能如磁吸針,似影隨形,劍身繞著天鉞如靈蛇般遊走,劍尖直點虎口,一旦點中,手中的天鉞必將脫手而飛。古錯大驚,天鉞一掄,閃劈並施,不料那冷旭兒不愧為劍君子之夫人,劍術精妙異常,一把軟劍如惡鬼附身,幾招來回後,仍是繞著天鉞遊運如蛇,那劍尖仍是指向古錯握鉞的虎口!

古錯大怒,暴喝一聲,一招“金蟬脫殼”,終於擺脫軟劍糾纏,左手乘機疾掃冷旭兒的前胸。沒想到冷旭兒竟不閃不避,反將酥胸一挺,迎將上來,那亭亭玉立的酥胸煞是美豔逼人,古錯俊臉一紅,硬生生地收住左掌,就在這一瞬間,冷旭兒的軟劍已從古錯腋下掠過,一抖皓腕,軟劍反捲而回,深深刺入古錯後背。古錯雙足連踢出三腿,同時身形急忙後躍,那冷旭兒一擊得手,正在得意,哪料古錯受傷之下,仍能踢出如此聲威驚人的三腿,竟被踢中小腹,嬌軀翻飛而退,總算能強力站住,卻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古錯暗一運氣,並未發覺有痠麻的感覺,才略略放心,想到對方僅是一女流之輩,竟也讓自己受傷。那日後與天絕對陣,又會如何?不由暗責自己太過無能。他哪知冷旭兒雖然名氣遠不如劍君子響亮,其實她的劍術卻有獨到之處,只是嫁給劍君子之後,再也不拋頭露面,一心佐夫,才漸漸為江湖人氏所淡忘。

冷旭兒咬著銀牙切齒道:“笑天鉞果然不愧為笑天鉞,只是你要想全身走出這兒,恐怕難比登天了。”說罷,她身後的牆突然中開,冷旭兒一聲長笑,倒縱出去,那牆再度合上。

等古錯猛追上來,那牆已是無論如何用力也推不開了。古錯回頭找遍角角落落,竟找不出一處出口。門是鐵的,窗格子是鐵的,屋頂下又是隔著一層縱橫交錯的鐵欄杆,古錯用那天鉞鉞背猛力下砸,也只能砸出一道道痕跡來,心中不由太為著急,背上的血也越流越多。

猛地,古錯聽到一陣響聲,似是機簧之聲,然後就只見那些小房門竟自行移動起來,此進彼退,慢慢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