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錯發覺自己所站的大廳的面積越來越小,那小小的屋子步步逼壓過來。古錯束手無策,他總不能用天鉞去砍鐵鑄的屋子。
既然拼死一戰在所難免,古錯反倒靜下心來,撕下一塊衣襟,將那傷口扎住,血流出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古錯平端天鉞,屏息凝氣,以靜致動。
一絲不易察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古錯佯作不知,待那響聲已快近身時,飛速轉身,天鉞一閃,只見一隻皎腕直飛出去,卻聽不見一聲痛哼,也不見人影,古錯暗自心驚,炫*書網收集整理半晌才醒悟到剛才刺將過來的手是那些啞巴的,被古錯所傷後,立刻退回小鐵屋中了。
這時,本是大亮著的燈籠全都突然滅了。過了一會兒,又燃起幾盞暈暈黃黃的小燈籠,在船屋裡飄來蕩去,明明滅滅,如夢一般。古錯發覺自己已完全陷入這詭異的鐵屋之間,就像站在永遠走不出盡頭的迷宮,曲來拐去,卻仍是在那那鐵屋之間,古錯覺得自己已有冷汗滲出,就在這時,他感到左臂一陣刺痛,一把細柔如柳的劍已扎入他的左肩,那持劍人竟是乘這片暈黃,慢慢從鐵視窗遞出長劍,因為慢,所以無聲無息,等到接近時,才迅猛一擊,古錯哪裡躲得開?
古錯大愕,忙揮動天鉞,疾如流星。團團護住周身,而四周的細柔如柳的劍仍是不斷悄無聲息地襲來,古錯苦苦支撐了一陣,竟連對方人影也未見著一個,想必平時這群丫環便已訓練得甚為嫻熟,才能在出招之後立刻全身而退了。
左窗,右門,前窗,後門……
到後來,古錯只覺得似乎有無數窗無數的門開啟合上,合上開啟,無數的劍綿綿不斷地從鐵屋中刺出來,很快,古錯左腿又中一劍,幸好傷得並不深。
看來一味死守猛攻最終難免力竭而死,他的背上的傷口更為疼痛,左腿又是鮮血直流,若不設法脫身而去,不用多久,他就難以支援了。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古錯豁然開朗,立刻運起全身功力,暴喝一聲,飛躍而起向前直飛而去,恰恰前面鐵屋的門剛開,古錯人未至,如雷的掌風先已當頭罩向那鐵窗內的丫環,那丫環未及撤回,頭顱已被震得粉碎,古錯趕緊閃身進入這個小屋,立刻四周又有七八把細劍襲來,古錯提起地上的屍體,飛速一擋,那些細劍盡插入屍體的骨骼之間,竟給卡住了,古錯的掌心內力一吐,那些丫環只是仗著地利才如此囂張,現在卻哪受得了古錯內力的震盪?立刻血脈賁張,吐血而亡。
古錯奮起神勇,身子恰似鴻雁紛飛,在鐵屋內如電騰越,轉眼間悉數將這間小屋的四窗四門踹得猛地向外飛彈,外面剛要攻進屋來的幾個人被撞得直飛而去,倒地不起。
古錯一聲長嘯,身如標槍般直射而去,那些人見古錯欲從水晶窗突圍,立刻有五人掩殺過來,在前面織成一張劍網,古錯殺得性起,天鉞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出,五人看到自己長劍脫手時,人已緩緩倒下。
古錯人未停住,砍翻五人後,人亦已到了那扇水晶窗前,天鉞遞出,水晶窗應聲而碎,人如一片秋葉般從那視窗飄入那房內。
瓏瓏仍在彈著古琴,聽得巨響,方回過頭來,驚愕地望著古錯,滿臉驚訝與不安。
古錯以為瓏瓏被自己身上的血嚇住了,忙道:“別怕,這只是些皮外傷。”說完,便覺後背一陣劇痛,那強作的笑臉也就怪怪地消失在臉上。
瓏瓏卻如見鬼魅,驚恐地大叫道:“你……你難道竟是古令木之子古錯?”
古錯奇怪地望著她,不由自主的抹了一下臉,道:“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瓏瓏,我就是古錯,那個被你救了兩次的古錯呀。”
瓏瓏卻搖頭道:“我不是瓏瓏。”
古錯幾乎懷疑自己是否耳朵聽錯了,瓏瓏居然說她不是瓏瓏!這……這多麼有意思!對了,一定是瓏瓏在開玩笑,於是古錯笑了,他走上前,想親切地拍拍瓏瓏的肩。
沒想到她卻一閃而開,怒目而視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無禮?像你這樣一個瘋瘋顛顛的人,本該就那麼淹死,也不知怎麼又讓你給活著回來了。”
古錯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也那麼僵著。看來這個瓏瓏真……不是瓏瓏了。古錯覺得自己頭也大了,瓏瓏不是瓏瓏,那她是誰?莫非我也已經不是古錯?
那姑娘冷聲道:“我是玲玲!”
古錯(炫)恍(書)然(網)大悟,玲玲、瓏瓏,自己怎麼就忘了瓏瓏還有一個同胞姐姐呢?自己本是為救瓏瓏而來,原來又被人騙了,不過,能救了瓏瓏的姐姐出去也好,於是古錯道:“你別怕,我一定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