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扶著嚴克的手坐了下來。鮮綠的鐲子瑩透如一彎碧水,愈發襯得她膚色白皙,手腕纖細有致,人玉相襯,優雅中透著厚重,別說那幾個二十多的姑娘了,就是與她同齡的幾個,也實在單薄了些。
嗯,升級後的翡翠真是養顏聖品啊,瞧把我媽給調理的,大美人有沒有!
趙冬看了眼老媽,又看了眼方才春心蕩漾的女人,陶醉的眯起了眼。算了,那種女人在老媽面前根本不夠看,還是別動手了,沒必要,專心吃菜吧。話說這海蟹可真夠肥的,這麼大個這麼多黃,果然不是河蟹能比的~咦?貌似才吃了半個他怎麼有些飽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螃蟹當饅頭吃嗎?
好幸福!(*^__^*)
看著進門就沒搭理那些“陪客”,被老爹伺候著邊喝飲料吃蝦蟹,邊和主人及幾個要緊客人說話,一句話未說卻用事實把那些女人打擊到塵埃裡的趙明秀,嚴程翹了翹嘴角:“果然還是咱家娘娘比較威武。”
說完低下頭,同樣準備專心吃菜,見趙冬舉著半個螃蟹一臉糾結,就順手拿進了自己盤裡,給他盛了碗湯。
這頓晚飯總結下就是一桌人為了各自目的圍著嚴家兩口子獻殷勤,連帶著嚴程趙冬也被捧上了天。可惜一個是冷臉,一個是正太皮囊大叔心,任他們誇得口乾舌燥,兩人除了說兩句謝謝,卻是不動如山,於是又多了個“穩重”的優點。
晚飯結束才剛八點,夜生活不過剛剛開始,這些人好容易請到嚴剋夫婦,自捨不得這就放人離開,拉扯著又把人拉去了KTV。好吧這年頭應該還叫卡拉ok,絕非後世隨處可見的量販式低價,裝修豪華些的價格真心嚇人。
不過這價錢是不是還包括什麼特殊服務,就值得推敲了,沿路看到好幾個濃妝豔抹帶著風塵氣的女人後,趙冬心中瞭然,難怪剛才特意問他和嚴程困不困,要不要先回去呢。趙冬前世雖沒結婚可也不是雛,加上後世島國愛情動作片的薰陶,在某方面見識絕非這些大叔可比,被這群“老土”歧視,感覺不是一般的微妙。
在那個“繁榮娼盛”之風剛抬頭的年代,有這種服務的地方很是不少,尤其會喝到酒的地方。但這次隨行女士不少,尤其還有趙明秀這位嚴夫人在,不管他們在這裡有多少老相好,今晚卻是隻能本分唱歌了。
於是隨行那些“陪客”又有了用處,原來裡面有兩個是唱歌特別好的。可唱再好又不是明星,聽一兩首也就罷了,誰有心情聽你專場演出啊?何況這裡是歌房,唱歌的地方好吧!
眼瞅著自己點的歌被唯一的男陪客不斷後切,趙冬懶得理這群大叔大媽了,跟趙明秀嚴克說了一聲,就拖著嚴程出了房間。招呼著服務生又開了一間,兩人進去後,用嚴程的手機把顧輝錢慧月給叫了過來。可包廂實在太大,嚴程點了茶水零食後,又把傅興覺給叫了過來。
半小時不到,趙冬嗑了一地瓜子殼後,顧輝和傅興覺兩批人幾乎同時到了。不過傅興覺帶的人實在不少,除了許敏敏,還有好些不錯的玩伴發小。趙冬倒是無所謂,出來玩嘛,熱鬧些才好。麥克風給了傅興覺讓他們鬧去,自己坐到錢慧月另一邊,和顧輝二人說起了話。
那些小年輕不是一中學生就是和傅嚴兩家認識的,對趙冬當初的揍人事蹟都有所耳聞,雖然挺懷疑那小個兒是不是真那麼兇猛,可今晚是出來玩兒的,心情很好,誰也沒找事兒的打算。且有資格有膽子找事兒的也就那一兩個,傅興覺還在呢,看他對趙冬的態度,擺明兩人關係不差,腦子壞了才去找抽。
一群少年開始還挺乖,只是吼吼歌,練練魔音灌耳,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嚷嚷著沒勁兒,讓傅興覺上酒。趙冬當年在北方漂泊時練出了一身好酒量,對喝酒沒什麼感覺,嚴程只負責付賬,愛怎麼鬧隨便,別煩他讓他不痛快就行。
至於傅興覺,家裡老子管得嚴,可爺爺是當兵的出身,屬於沒飯沒菜可以,沒酒絕對不行的終極酒鬼,最喜歡逗這孫子喝酒。且他又是身在這種環境,本就比同齡人早熟不少,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至於顧輝錢慧月,根本就是半個社會人了,學生的心態也就考試時能領略一二,好吧,能領略的其實只有錢慧月,顧輝這真正的怪物向來無感。
這麼一來,唯一感到驚訝甚至緊張的就只有許敏敏了。女孩從小被當公主似的寵著護著,自己是個好好學生,在老師家長的呵護備至下,能出現在她身邊的也都是好好學生。脾氣雖不好,膽子卻是極小的,看著這群和她一樣大,甚至幾個還要小些的男孩兒一罐罐地碰啤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