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煞見勢不妙,突然間隱如黑霧之中消失不見。
“不好,他跑了!”
“全力擊殺黑霧!”
那黑霧在強勢的圍攻下漸漸的萎縮下去,最後只留下一小塊嘿嘿的粘漬。在大雨的沖刷下,稀疏散盡那鬼煞無影無蹤。一切的一切彷彿煙消雲散一般。
潮笙感覺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裡,有無邊無際的雪地。無邊無際的海她一個人站在那裡望著,孤孤單單,影子在光影之下,拉的很長很長…
她夢見同學們都從穀場房出來。坐上了車,走上了回程。她好想像一個人仍然在土溝裡,想喊,想告訴他們,別忘了帶上她,可是隻覺得喉嚨乾澀的說不出話。天氣已經恢復了情況。周圍的環境如初,好像沒有經過大雨與一切的爭鬥只是她沒有力氣。
忽然間,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墨冉嗎。孟潮笙嗎?還是那些個朝代裡的鶯鶯燕燕們哦,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腦袋好難受,心好難受…再睡一會兒吧,也許睡醒了就好了,這只是個夢而已
“主人還沒醒?”
“沒有。”
“主人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事?哦。對了紫熙上神,那白光是什麼?”
“無法確定。”
“好奇怪哦,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主人還不醒怎麼辦?”
“等待。”
“說等待!這都好幾天了呀!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無法可想。”
“你!”踏雪也不與他神識交談。氣得走開了。
嚴澤拉起潮笙的手。輕輕的握著。是恢復記憶了嗎,阿笙?為什麼不醒過來?是不是不肯原諒我?嚴澤的眼神黯淡。
“嚴澤,別這樣。醫生說了,阿笙只是虛脫了。恢復幾天就好。”羅媽說道。她看到女兒參加個掃墓回來之後變成了這樣。心疼的不得了。是嚴澤把潮笙帶回來的。
當時嚴澤自責的說自己沒有照顧好潮笙。痛苦難當的樣子。令羅媽的心一動之下,跟著一沉。
“阿姨,沒事。”嚴澤放下潮笙的手。幫她弄了弄被角。
“你先去休息下,幾天沒閤眼了。”羅媽看到嚴澤這樣,也不忍心說什麼。她不知道女兒與他之間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到的事情。這時也不是問詢的時候。
“我等阿笙醒過來。”嚴澤固執的不動。看著潮笙的臉。兀自的出神。
羅媽無奈,只要下樓。
“墨老師,我勸不住。唉。先去買菜了。”羅媽與之說話的是墨荊河。得知女兒昏迷匆匆的趕了過來。一探之下沒有大礙便放下心來。
“隨他。”墨荊河說著上了樓。
“你這是自己困死自己,還是去西方極樂。”
“還不到時候。”
“到時候知會一聲。我也好給阿笙儘早安排人選。”墨荊河並沒有怪嚴澤的意思。是潮笙自作主張的涉險。嚴澤做的已經很到位了。
“其他方面如何了?”嚴澤問道。
“還以為你不關注呢。看在你心疼我女兒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匡雲珊受傷,有三個女學生進了醫院,匡長明昏迷不醒。匡雲珊被鬼煞逃竄之時的煞氣所傷。另外的四個都是被鬼氣迷竅。要醒也得等一陣子。”
“鬼煞何其狡猾,藉助黑霧遁逃。”
“那黑霧如今悉數的除去,應該能太平不少,剩下一個半個的散魂怨氣成不了氣候。”墨荊河說道。
“丫頭這性子,我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嚴澤嘆口氣。
“我女兒,自有當爹的來管教。這次她任性了!醒了非好好教訓下不可!如此作為,膽大包天!”
“好吵”
“阿笙醒了?!”兩顆腦袋同時的靠過去。哪裡還有剛剛的責怪。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潮笙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有,爹怎麼會說。你那是做夢了!”
“阿笙醒來就好。可覺得哪裡不適?”嚴澤忙問道。
“有,這裡。”潮笙抬手指了指心口。
“怎麼?”嚴澤和墨荊河同時出口。
“嚴澤氣著我了。”
“說出來,爹給你出氣!”
“還有美人爹。”
“啊?”爹也有錯?老墨不曉得哪裡惹得女兒。
“你在乾隆二十九年,去青樓。尋花問柳,美人爹,在我未出生的時候,喊兒子。重男輕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