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民對肖虎和其他幾個人說道:“我先走一步,你們押著陳富貴和紅玉回公社,千萬別讓他們逃掉了。”
黃立民騎上腳踏車先走了,肖虎還想去跟高小翠溫存一番,可是在屋裡沒找到她,知道是高小翠故意躲著他,又急著要走,只得跟著那幾個人壓著陳富貴和紅玉去公社。
路上,紅玉扶著陳富貴走著,陳富貴靠著一條腿和一根柺杖,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一個民兵不耐煩地說道:“肖虎,像他們這個走法,啥時候才能走到公社去?這不是故意跟咱們做對嗎?”
肖虎說道:“要想讓馬跑快點,用啥辦法?只能用鞭子抽,你去踹他一腳,他就走快了。”
那個民兵到了陳富貴身後,踢了他一腳,說道:“走快點,再這樣磨蹭,小心我收拾你。”
陳富貴怒視著那個民兵,說道:“我沒有磨蹭,我只有一條腿,能趕得上你們嗎?”
那個民兵說道:“你還有理由了?看我敢不敢再打你?”
紅玉急忙哀求著說道:“小兄弟,我們不是有意走的這麼慢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已經盡最大可能走了。”
到了半路上,後邊趕上來一輛馬車,紅玉攔住了馬車,說道:“大哥,我和我男人要去公社,可我男人是個殘疾,求你捎我們一段吧。”
那個趕馬車的說道:“你是木胡關的紅玉吧?我以前在你的店裡吃過飯,趕快上車吧。”
紅玉急忙說道:“太謝謝你了。”
紅玉和趕車的把陳富貴扶到了車廂裡,紅玉也坐了上去,這樣紅玉和陳富貴坐上了馬車,肖虎那幾個人跟著馬車走,速度快了很多。
陳富貴躺在了紅玉的懷裡,望著紅玉說道:“紅玉,我們這次去,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紅玉說道:“富貴哥,你別怕,去了以後,我可以去找夏書記,他會幫我們的。”
陳富貴嘆息一聲,說道:“我估計夏書記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啊,咱們不能再連累他了。”
紅玉說道:“去了再跟他們好好說,咱們開野店這事,當初是公社答應讓開的,黃立民和肖石頭都點過頭的。”
陳富貴說道:“現在沒這麼簡單了,我看出來,他們這次下這麼大的勢,就不會輕易放了咱們,我受點苦沒啥,可讓你也跟著受苦,我真恨自己沒用。”
趕馬車的回過頭說道:“是不是你們開店開出問題了?這下可麻煩了,弄不好要送到縣上坐牢的。”
陳富貴說道:“大哥,能有這麼嚴重?”
趕馬車的說道:“咋不嚴重?我們那正在查這事呢,有個人家偷偷養了一頭豬,結果讓發現了,那頭豬讓沒收了,養豬的人也關進了學習班。“
陳富貴擔心地說道:“那你這馬車,就不怕他們嗎?”
趕馬車的說道:“這馬車不是我的,是生產隊的,你想我長几個腦袋敢有這輛馬車啊?好了,不說了,說的多了,就容易犯錯誤。”
馬車到了葛柳鎮,肖虎那幾個人跟在馬車後邊,這時候一個個疲憊不堪,趕馬車的人不錯,最後一直把陳富貴和紅玉送到了公社門口,他們下了馬車後才離開了。
肖虎等人趕了上來,把陳富貴押進了公社院子,肖虎去給黃立民報告,黃立民從房間裡出來了。
黃立民說道:“把陳富貴和紅玉分頭關起來,一會我要審問。”
肖虎和那幾個人把陳富貴和紅玉關了起來,紅玉關在了肖虎的隔壁,就是以前關孔麗萍的房間,這次黃立民排了崗哨,一人三個小時,誰出事了處理誰,這些人不敢馬虎,規矩地站在門口。
黃立民帶著肖虎先去審問陳富貴,陳富貴還沒見過這陣勢,心裡有點害怕了,但是他想著邪不勝正,會有夏炳章放了他們,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
黃立民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拿出一根香菸,肖虎急忙給他點上火,黃立民抽了一口煙說道:“陳富貴,你知道我們為啥會把你抓來嗎?”
陳富貴說道:“因為我家開了野店。”
黃立民說道:“你知道就好,開野店就是搞資本主義,夏炳章知道這個理,可他還讓你們開,這不是陷害你們嗎?你只要把夏炳章招出來,他以前在木胡關打土匪的時候,和孔麗萍是咋樣勾結的,最後咋樣放跑了她,把這些說清楚,我們就會放了你。”
陳富貴說道:“黃書記,夏書記以前的老婆,就是讓胡小南害死的,他對這些狗特務恨之入骨,咋可能會和他們勾結啊?那幾次剿匪我都參與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