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張顯,你是蘇小姐吧?”張顯淡淡的微笑,很有修養的伸出纖長的手指輕握了一下已被電波激垮還有故作鎮定的許嘉。
“厄我姓許,叫許嘉。”
“哦”張顯想自己最近見的女子可以從海之韻排到星海廣場了,每人頭頂一個百家姓,他真是應接不暇記不住。孰不知其實今天該來的確實姓蘇,只是沈逸悅那邊臨時換了人,於是月老的紅線趕忙換個拋物線的角度,丘位元的小箭也改了方向,一時天上人間鬧得比張顯的心情還亂。
服務生拿過餐單過來讓兩人點,許嘉瞄了一眼說:“國內的咖啡好的太少,就來壺茶吧。”許嘉這大尾巴狼裝的很到位,她會說的外語一共就四種,每種中只有一句你好和再見,一共八句,這會還國內國外的,她連國外的咖啡什麼味都沒聞過,這麼說不過是覺得做國學的張顯一定是好茶的。
不過這話卻正對了張顯的心思,想來這姑娘也是有些涵養的,於是淡淡笑說:“聽說許小姐是做外貿的,果然是學貫中西啊。”
“厄張先生,我是個導遊。”許嘉再次挫敗,看來那被擠掉的蘇小姐還真是陰魂不散在面前這個如花美眷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還不時地跳出來干擾局面。
“哦導遊也好,見多識廣,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呵呵。”張顯乾笑著在心裡百度了一下前天沈逸悅提供的資訊,最近的生活確實有些迷亂,可這些小事情他還是記得住的,今天是大變活人了還是他坐錯了桌子,不對啊,人家找的就是自己啊。
“那個張先生,悅悅是臨時做的改變,那個蘇小姐估計排在我後面。”還是明說了吧,免得待會再尷尬一次。
張顯這才明白沈逸悅的亂點鴛鴦譜,在心裡將之抽打萬遍,可臉上還要掛些春風和煦說:“這樣也好,從頭認識嘛。”
不太鎮定地張顯問了個看似不雅其實很實際的問題,“許小姐多大了?”
“24”許嘉有些不悅,24歲的她剛剛飽受愛情的折磨,可還是免不了對愛情的一些浪漫想象,如此就上來問年紀工資身家她很排斥,雖然你長得帥,可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因為無 精子長得也不醜。
“哦,很年輕麼!”張顯低頭搬弄的茶杯,心裡還在抽打胡亂點撥的沈逸悅和自己流年不利的命運,沒注意眼前人的變化。
“我看起來很老麼?”許嘉更加不悅。
“哦,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許小姐思維敏捷性格沉穩,很成熟。”張顯趕忙拉響119的警鈴,拿出若干杯清涼可人的話回來救火。
“張先生年紀不小了吧?”許嘉反戈一擊。
“嗯,已經是而立了,所以考慮結婚成家。”
“哦,成家”許嘉在心裡暗念蒼天暴殄天物,如此美男怎麼可以結婚呢?
“許小姐沒想過成家?”張顯看出端倪,心想沈逸悅到底在搞什麼?說好了是要介紹黨老婆的。
“哦,還想過。”剛要說出的“沒”字被許嘉生生的嚥下去了,雖然跟帥哥沒什麼發展機會了,可是沈逸悅那邊還是要交差的。
“呵呵。”揮灑著瀑布汗的張顯無奈的再次對沈逸悅的選拔制度產生質疑,相比來說,前幾天的周小姐果然很有誠意。
一想起他說的結婚,許嘉便打退堂鼓了,她不過是想談場戀愛而已,結婚對她來說遠得連想都沒想過,或者直白些說不過是給無 精子點顏色瞧瞧,如此見個面就把話題搞得那麼深刻,動輒扯出些終身大事,她還真的不能面對不適應。
許嘉呵呵笑著把眼前的茶水喝完,看看錶秒針正好轉完了最後一圈,抬頭時見張顯的目光也剛從手錶上飄回來,有些遲疑正在找地方落腳。許嘉不是大齡青年,見到帥哥雖然也有臉紅心跳的嫌疑但還不到周小姐那樣飆鼻血的程度,想看回家買份星週刊,保準看到貧血。
於是她很識相的說待會還有事要先走一步,張顯也拿捏得恰到好處,還提出要送她回去,不過是句應景的話而以,跟這咖啡廳門邊標榜自己是巴西原產的咖啡豆一樣,只是擺設,許嘉也不會當真,揮揮手說不用麻煩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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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近來很鬱悶,自己的論文拿去投稿將近半年了還不見回應,對方倒是說已經錄用只是在排隊等完下期再等大下期,倒還不如說不用,也好讓張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只是學校裡追得緊,張顯又是剛來不到一月的老師,一下子從實習提到講師,大把眼紅的人等著他弄出點東西來好看看他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