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隱藏在樹幹之後,無聲無息如同落葉。很快,遠處的冷桑清起身,重新推過老太太的輪椅,他的目光又重新出現,一瞬不瞬追隨著女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闃黑的鷹眸盈滿無盡的情愫和楚痛,像是跨越了千山萬水的相思,壓抑著想要上前的衝動。
風吹過,落下大片的葉子。。。。。。
☆、171 求婚(1)
跟聶跡爭吵,不是冷桑清的初衷,她唯一氣的就是聶跡的頹廢。
以前的聶跡不是這樣的,他每天總會笑呵呵的,唇邊的笑泛著自信、慵懶和邪魅,讓人一看就是那種邪氣之中還透著正義的男人。
可現在,冷桑清找不回他原有的性格。
第二天,天氣陰沉可怕,烏雲壓得低低的,一大早的天色卻黑的像是深夜,看樣子一場大暴雨就要來了。
這個季節,雨水似乎特別多。
冷桑清出了門,早早就到醫院,剛進急診大廳的時候,窗外陡然一道閃電閃過,緊接著轟隆隆的悶雷從遠及近地響起,幾乎要將整個蒼穹全都掀起來似的。
這種鬼天氣讓人心尖都在發顫,抖這心頭的不安看著窗外不停搖晃的樹枝,像是在陰雲下張牙舞爪的怪獸,令人蒙上一層陰霾。
冷桑清剛要進病房,身後窗子外突然一聲霹靂,緊接著傾盆大雨便落了下來,像是天漏了似的誇張。院落的樹幹被攔腰劈斷了,驚得幾位患者直叫喚,她趕忙叫來了護士幫忙安撫病患,目光卻落在住院部的位置。
想了想,眼睛裡的執著還是消散了去,換好白大褂後便匆忙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通往住院部的走廊裡更是陰沉沉的嚇人,頭頂上的白熾燈因為打雷打閃的關係許是影響了線路而滋啦啦作響,有的白熾燈乾脆就不亮了,造成了長長的走廊裡忽明忽暗的情景,再加上外面下雨,病房的病患全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這下子走廊更安靜了,只剩下大雨拍打玻璃的聲音。
這個季節愛下雨,不過,這麼大的雨倒是罕見。
走到聶跡住的病房前的時候,冷桑清停住了腳步,手抵在門上半天,黛眉間竄過一抹思考後才嘆了口氣,抬手敲了敲房門。她覺得有必要跟聶跡好好談談,聶痕的死令一些人痛徹了心扉,比如說她,再比如說他。她和他都活在痛苦之中,她的生活被一個死者所主宰也就罷了,聶跡不同,他還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站在門外的冷桑清心中狐疑,敲門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心頭卻泛起一絲不詳!
聶跡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就算發生了爭執也不可能故意躲在房間裡不見她。不經意想起他之前的種種行為,心中的不安和警覺倏然蔓延開來,緊接著推門就往裡進!
病房內,空空如也。
冷桑清徵楞了幾秒鐘後幹嘛四處尋找,洗手間的門是敞開的,聶跡也不在裡面。
她有點慌了神,目光掃了一眼洗手檯,上面還有水漬,說明聶跡剛剛離開沒多久,衝到床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線索,卻發現,一張便籤留在了床邊的桌臺上。
是聶跡的留言!
冷桑清拿起來一看,上面的自己蒼勁有力,卻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我走了。
“咔嚓”一聲,窗外又是一道霹靂,映亮了整個房間,將冷桑清的臉照得慘白!
聶跡走了?
他剛剛走的嗎?
冷桑清第一件事就衝到衣櫃面前,檢視他的日常用品還在不在,開啟卻驚愕發現,一切都原封不動地擺放在那裡,連行李箱都靜靜地站在那兒,像是在嘲笑著她的後知後覺。
呆徵了好半天,呼吸越來額急促,聶跡沒有帶走行禮,卻只是簡短地留下字條,說了句“我走了”?心頭開始突突地躥跳,她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瘋一般地衝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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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瓢潑大雨。
一種歇斯底里傳染了整個天際。
冷桑清像是顛簸在駭浪上的小舟,搖擺著嬌小的身軀,雙手死死撐著雨傘,狂風席捲,頭頂上的傘也跟著亂顫。就在剛剛她看過了攝像資料,大門口處的攝像頭正好拍到了聶跡離開的畫面,他朝著東面離開,她便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前尋找。
他沒帶任何東西,連車鑰匙都沒帶,應該不會坐車離開,再加上剛走沒多久,如果趕緊追的話應該可以找到他。
想了想,冷桑清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