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頭看著冷桑清,雙眼之中流露著絲絲悲痛,嗓音沙啞地說道:“警察發現了大哥的骸骨,經鑑定,是屬於大哥的。”
☆、158 聶跡的進攻
入了秋的天氣會格外的清爽,下午的陽光即使很充足,但溫度還是很低。
聶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坐在枯林中的長椅上,徐徐的涼風反覆地在他身上掠過,他會感覺到冷,但身體上的冷,絲毫影響不到他思緒中的“冷”。
“冷”來了。
聶跡用眼角掃到了冷桑清的到來,心中湧出一絲得意,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靜靜地坐在長椅上。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冷桑清扶著腰,大口喘著氣,站到了聶跡的面前,認出了是聶跡之後,一雙美眸之中充滿了驚訝與不解。
聶跡臉上是一種虛弱的興奮,趕緊站了起來,可剛站到一半的時候又坐了回去,表情很痛苦,一隻手捂著胸口。
“你到底怎麼了?是心臟疼嗎?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怎麼沒通知我?”冷桑清趕緊過去扶住了聶跡,焦急地問道。
聶跡溫柔地笑了笑,笑的很勉強,有些無奈卻又充滿深情地看著冷桑清,輕輕地嘆道:“你不是說不想再見我了嗎,呵呵,我是怕你見到我會不開心,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說完,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倒了幾粒在嘴裡,冷桑清一眼就認出了那瓶藥是治療心臟的藥物。
聽到了聶跡的話,冷桑清沉默了下來,的確,就在前幾天,自己還心斷情絕地告訴聶跡以後不要再見面了,聶跡很聽話,住進醫院裡沒有告訴自己,而今天卻是自己主動跑到他的面前。
可冷桑清沒有沒轉身離開,相比起那句話,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在她心裡要更加重要。
“你一直就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嗎?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雖然情緒上沒有剛剛那麼著急,但冷桑清的雙眼之中還是透出了深切的關心。
被冷桑清一問,聶跡默默地低下了頭,一種不舒服的傷感縈繞在他的全身,兩個人沉默了一會,聶跡低聲說道:“前幾天,我接到了一個壞訊息,雖然不會對現在有什麼影響,但聽完後我的心還是很痛,今天痛的無法忍受,所以就住到醫院裡面來了。”
冷桑清一愣,儘管她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一種不好的感覺還是湧了出來,她急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聶跡緩緩地轉頭看著冷桑清,雙眼之中流露著絲絲悲痛,嗓音沙啞地說道:“警察發現了大哥的骸骨,經鑑定,是屬於大哥的。”
“啊!”冷桑清倒吸了一空冷氣,儘管這已經是她早已接受的事實,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她的心還是條件反射般的抽搐了一下。
聶跡低著眼,極盡心膩地觀察著冷桑清的反應,冷桑清並沒有哭出來,但臉上的表情並不見得比哭要好看,她直直地坐在長椅上,乾涸的眸子上清晰可見紅血絲在一點一點的蔓延,目光茫然漫無地落在地面上,一隻手扶住了長椅的把手,呼吸雖不急促,但卻很深。
是啊,就在自己發現不知是誰悄悄地把這張長椅換成了和當初一樣的純白色的時候,自己還天真的以為是上帝的安排,兩個人的緣分還沒有盡散,還幼稚地幻想著說不準等到哪個櫻花絢爛的時候,聶痕的身影還會出現在這張長椅上,和當初一樣的姿勢,和當初一樣的神情
想到這裡,冷桑清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一雙黛眉彎出了她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蒼涼,她覺得上帝似乎還沒有放棄對她的折磨,現在即使是她的幻想,上帝也要毫不留情地將它徹底粉碎。
聶跡看到了冷桑清這幅楚心的模樣,心裡閃過了一陣刺痛,儘管看到的是笑容,不是眼淚,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比哭來的要更加絕望,他不想看到冷桑清這個樣子,所以就更要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他咬了咬牙,充滿堅定地看著冷桑清,他堅信自己能給冷桑清最大的幸福,即使過程中有著善意的欺騙。
“啊!”聶跡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雙手緊按住胸口,從長椅上直接趴到了地上,這個舉動也打斷了冷桑清的思緒。
“啊!怎麼了?又開始疼了嗎?”冷桑清趕快挪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口袋裡面找著藥。
再次倒出幾粒放到聶跡嘴裡,稍過了片刻,聶跡漸漸好了過來,,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深情地看著冷桑清:“謝謝謝”
冷桑清並沒有留意他的眼神,連忙說道:“疼的頻率這麼急,應該很嚴重了,哪個醫生給你看的?你再跟我進去好好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