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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上建造的天文觀測臺─著名的契晨─伊特薩“旋梯”,其構造卻是和它一模一樣。這座天文觀測塔旁邊的瑪雅金字塔內,就儲存著金髮水手在海灘上同黑人搏鬥的壁畫。難道這二者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嗎?那麼,師從古奧爾梅克人的瑪雅建築工匠們是否也建造了類似撒丁島古塔的典禮觀望塔呢?

站在這座觀望塔的望點上,我眼前的景象,幾千年前的撒丁建築師們也一定見過:遠處的拍岸浪正把雪白的浪花灑進這鹽水湖中,一排排獠牙形的草船支在岸邊,在地中海的陽光下曝曬。地中海,人類海上冒險的發祥地,深海航行的起源地,它就是透過永遠敞開的大門—赫拉克勒斯海峽同外部世界相連的。我們知道,地中海的這片水域曾推動了古代文化的傳播,從小亞細亞和埃及的交匯處,一直傳播到克里特島;再從克里特島傳播到希臘;從希臘傳播到義大利;從腓尼基水手的故土傳播到利克索斯,以及直布羅陀以外其他的摩洛哥殖民地。這至少發生在公元前一千多年。

在地中海內陸這塊文明發源地,草船是人類最早的水上交通工具。尼尼弗古代浮雕中所繪的草船,科孚島上的希臘漁民至今還在使用。不過,造船的原料並不是紙莎草,而是一種特大的茴香莖,當地叫做“papyrella”,與紙莎草的名稱“papyrus”十分相近。但是現代的科孚人卻對紙莎草這種植物和它的名稱一無所知。我們還發現,撒丁島上的義大利漁民也使用草船,但用的是另一種蘆葦。我們站在古塔上看到的正是這種草船,而我們身處的古塔卻不知為何人所造,但他們定是來自這片歷史悠久、曾孕育文明的內陸地區。早在遠古,就已有不知名的航海家探索過這片海域。失落的文明,失落的古船。難怪大預言家伊賽亞曾提到,使徒們乘坐草船跨越海洋來到聖地。

埃及、美索不達米亞、科孚、撒丁島、摩洛哥,對了,甚至摩洛哥,都使用草船。當我發現撒丁島至今還沿用古代的草船,腦子裡就立刻聯想到摩洛哥過去曾使用過的草船。“根本沒有什麼草船,我們只有木板船和塑膠船。”這就是盧庫斯地區行政長官在電話裡給我的明確回答。可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此地還有關於草船的報道呢。當我回到摩洛哥建造“太陽二號”,一想到自己輕信了他的回答就感到懊悔不已。我們的好朋友,薩菲的帕夏,把他的汽車和翻譯借給我用。我們沿著平坦的公路,來到盧庫斯河口的大西洋港口拉臘歇。在這座現代化的小鎮上,除了去年有一輛拖車載著一艘巨大的草船沿著公路開往薩菲外,誰也沒有聽說過什麼草船。我們沒有在城裡耽擱時間,徑直朝漁民碼頭駛去,那裡有幾位老海員正坐在鵝卵石上補漁網。

“蘆葦船?你們是說‘瑪地亞’吧?當然有!”

有一個柏柏爾老人給我們當嚮導,我們很快上路了。我們花了兩天時間,想把汽車開進稀疏的軟木林,尋找隱蔽在林中靠近海邊的居利歐小村。但最後我們還是靠步行找到了路。由於沒有柏油馬路,也沒有簡易機場,這裡雖和現代的非洲相隔不遠,卻還是石器時代的模樣。房子還是獨特的棚屋,牆是用樹枝搭起來的,外面糊上一層泥巴,屋頂鋪著用來造船的蘆葦。築著大鸛鳥窩、鋪著蘆葦的屋頂,在仙人掌做成的『迷』宮般的籬笆後面,隱約可見。村裡到處都是山羊、狗、孩子們、小雞和老人。有的人全家都是金髮碧眼,有些則完全是黑人模樣。在這裡,一點也找不到阿拉伯人曾移民摩洛哥的蛛絲馬跡。我們眼前的就是摩洛哥本土混血人種。他們本是“身份未明”的民族,但為了方便起見,這些黑人和金髮碧眼的人都被統稱為“柏柏爾人”。一位身材高大的黑人趕走了狗群,領著我們穿過仙人掌籬笆,就是這籬笆把這個被太陽炙烤的小小王國與大海、河流以及長有軟木樹的零星牧草地隔絕開來。

“瑪地亞?當然有。”所有的老人,無論是背駝須白的老頭,還是牙齒脫落、乾癟皺巴的老嫗,都知道在盧庫斯河口曾用過兩種草船,一種叫做“沙法特”,一種叫做“瑪地亞”,只是近幾十年才廢棄不用的。兩位老人趕緊做了兩個模型:一個是“沙法特”,船尾用刀削平,是在河裡運貨用的;另一個是“瑪地亞”,船頭和船尾都向上翹著,可以用於出海衝浪,而且想要多大就可以造多大,因為造船的蘆葦“克哈克”扁平且薄,據說能漂浮好幾個月。老人們做了一艘“沙法特”樣船,跟普通床一樣大小。五個人跳上船,在我們面前劃來劃去,以顯示它的浮載力是多麼不可思議。

我們來到盧庫斯河口。這裡同撒丁島一樣,巨石建築的遺蹟俯瞰著草船出沒的水面。這就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