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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和剎無道對著幹的時候,她曾經因為我身上的那個女陰人而去告過“陰狀”,她也說,只是在一塊什麼大石頭跟前,對著石頭說了一陣而已。但是黃婆婆唸了一輩子的佛,年輕的時候手藝更是我和胡宗仁望塵莫及的,所以她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她發自一片善心,也算是在她看來於人於己的一個交待了。

辭別黃婆婆以後,我和胡宗仁走到她家樓下。每次我到黃婆婆這裡來必然要吃的就是掰哥牛肉麵,胡宗仁是個道士,按理來說,吃牛肉基本上是一種欺師滅祖的行為。那據說是因為太上老君就是騎牛的,而道人們大多脾氣犟,所以俗稱“牛鼻子”。但胡宗仁卻從來不計較這些。於是我倆走到店裡就每人來了三兩面,吃飯間我們什麼都沒說,而是各自揣著心事。

我當時心裡反覆在想著,黃婆婆肯定是不會騙我們的,而死掉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繼續失去了,所以它也不存在著誣賴栽贓楊先生的可能性,所以翁小姐的陰人跟黃婆婆說的話應該是絕對真實的,就算帶著一些翁女士的主觀想法,但事情的經過肯定不會相差太遠。那麼由此就可以判斷出,那個楊先生即便是事業有成,他也終究是個下流的貨色。我本身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所以對於這樣的傢伙,就算不能讓他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也要讓他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害死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又怎麼踩在她的靈魂上洋洋自得地生活著。

胡宗仁的一言不發倒讓我有些意外,因為此人平日裡話多得要死,而且是絕對靜不下來的那種。以往我們倆吃麵等面端上來的時間裡,他都能把紙筒裡的衛生紙給消滅一半,用來扯著撕著完,今天卻安安靜靜的。吃完麵以後我們結賬走到外邊,點上一根菸,我察覺到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就跟胡宗仁說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回了吧。

胡宗仁點點頭,突然衝著我邪邪地一笑,然後說:

“明天好好玩玩那個老混蛋,你看如何?”

“好!玩死他個狗日的!”我笑著回答道。

第九章。重回現場

那天晚上我和胡宗仁各自回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他的電話給吵醒。電話裡他說,他現在正打車朝著我家的方向走,來把我接上了我們就去會會那個楊先生。於是我趕緊起床穿衣服,彩姐出門前給我在鍋裡熱好了包子,我慌慌張張吃了些就出門到路邊去等胡宗仁。

上車以後,胡宗仁跟我說,今天一大早他就給那位楊先生打了電話過去,說約了上午一塊喝茶談事,地方都找好了,就在江北。我問他是哪個茶館,他說是某某軒,我一聽就笑了,因為那個茶館我和胡宗仁簡直太熟悉了。而且我也明白了為什麼胡宗仁會選那個地方,第一是因為老闆是我們倆的熟人,以前我們打完檯球一般都會去那兒坐著曬太陽。第二是因為這個茶館的茶座是戶外式的,而且因為老闆是個裝逼的人所以風格是比較小資的那種,活動範圍比較大,也不容易砸碎什麼不該砸碎的東西。第三就是這個茶館的地方是一個老式街區某棟矮樓的頂層,樓下就是個攤販聚集地,人流量比較大,要是待會真出了什麼亂子,我倆逃跑也方便。胡宗仁在路上告訴我,其實事情基本上都是搞明白了,要送走翁女士的鬼魂其實並不難,但是他覺得在送她上路之前,楊先生必須受到懲罰,並且他欠了翁女士一句抱歉。

胡宗仁雖然比較狂妄,但他的正義感我向來還是非常欽佩的。到了茶館以後,楊先生還沒到。我和胡宗仁吩咐老闆給我們找個外邊的位置,靠角落裡一點的,因為我們要談點事情。老闆是熟人,知道我們倆是幹什麼的,所以很快就給我們安排好了。坐下後點了茶,就給楊先生打電話。

大約40分鐘後,楊先生趕到了。他見到胡宗仁和我的時候,表情上閃過一絲詫異。大概是因為我倆穿著的原因。我和胡宗仁都屬於穿衣服比較隨便的人,隨便到是那種你說你是來談生意的人家會懷疑的那種。但是畢竟是生意人,非常老道,他笑呵呵地跟我和胡宗仁握手,然後坐下。我掏出我的煙遞了一根給他,也許是他發現了我的煙只是13塊的煙,所以只是客氣地借過去,但並沒用點上。接著胡宗仁看了我一眼,問楊先生說,楊老闆今天真抱歉啊,週末還把你約出來。楊先生說這做生意的人哪有什麼週末呀。胡宗仁說聽說你們的塗料可以直接喝到肚子裡,真有這麼神奇嗎?楊先生說,如果是直接喝還是誇張了一點,需要經過稀釋,等濃度下降以後才能喝,雖然對人體沒害,但也不能當飲料啊。說完他哈哈哈的笑起來,我也跟著傻乎乎應付地笑笑。

楊先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疊